吳大猷培育人才有方 一個為我們所熟悉的現實故事,是歷盡幾十年師生情誼的吳大猷與他的門生李政道、楊振寧。他們的情誼歷久彌新,而且愈陳愈香。學生對老師充滿孺慕之情,數十年不變。 楊振寧認為,吳大猷老師對於近代科學之傳入中國,也發生了關鍵性的作用。他說,是吳老師把量子力學引進中國,在北京大學、西南聯大教授物理,培養出的學生在物理學界也多有貢獻。 李政道也曾為了恩師九秩華誕,不遠千里專程從美國趕回台灣,為老師祝壽。他下飛機後就告訴記者說:「我十八歲遇見吳大師,十九歲隨吳老師赴美留學。吳老師不但在學問上是我的老師,在做人上更是數十年如一日。半個多世紀的過往,吳老師於我就如親人一樣。」 幾年前,我們曾看過李政道推著輪椅陪吳大猷遊北京。雖然李政道已經在美國物理界獨霸一方,但他依然像赤子般,推著八十幾歲的老師,每到一處更要為老師打點一切。如今,李政道本人也已七十好幾,但是他還是人前人後地攙著吳老師上車下車;那份真誠,那種從容,令人不感動也難。 從某個角度看,不論楊振寧或李政道,其在學術上的成就和國際物理學界的地位或許早就超越吳大猷,但是他們仍然對吳老師執弟子之禮。吳大猷也曾謙虛地說:「我從前是他們的先生,但今天我做他們的學生恐怕還趕不上呢!」 愛真理與愛師並不相悖。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的人際關係,「親」與「師」原是並重的。父母養育之恩昊天罔極,師長的教誨亦關係人的一生。師徒倫理之發揚,自然有助於社會的祥和。吳大猷與兩位門生的動人故事,豈不正是最好的註解? 清華大學成功湖畔的風雲樓上,大家為吳大猷的九秩華誕唱著生日快樂歌;窗外陣雨淅瀝,窗內溫馨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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