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的瀕死經驗
在信的結尾,他再次談到他的經驗和那位護士的經驗吻合一事,雖然他盡量克制自己不去談超過他所知有關那位護士的瀕死經驗以外的事,他依然補充了以下這段意義深長的話﹕
我前面提到了那位護士的近視眼很深,也提到儘管她當時並未戴眼鏡,她也有著與我類似的清晰視覺。我不敢在這裏重述她的經驗,怕自己講得不妥,但我認為這些近乎瞎子的人在事件發生時擁有視覺的怪誕之處,值得加以思考。
確實應該這樣做做看!在下一章裡您將可以發現,我最近花了一些時間對於瞎子在事件發生時擁有視覺一事,找出一套合理的解釋來,結果對瀕死經驗中的視覺有了新的發現,而這些經驗更加難以用傳統的語言加以描述。
在我們開始討論這個最新研究之前,至少還應該再花點時間,簡短地看看幾個看見塵埃的例子。
第三個例子是一位年輕人所說的,他還在唸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在上工藝課時幾乎被電死。當時他覺得一道電流穿過全身﹕
我升離地面大約六到十呎左右,離我身體所站之處約三到五呎。我可以看見整個場景和各種事物,包括身體後方櫃子上的塵土、紙張和木屑。另一位同學背對著我,正在使用離我身體十五呎遠的一個固定式電動鋸切割著一塊二十呎的橡木板。
其後我又找到幾則與此一主題有關但情節稍異的陳述。比如說,有時侯瞧見的光體上方沒有灰塵。下面這一段描述是從一位加拿大籍的人類學家寫給我的一封長達二十八頁信中的摘錄下來的。這封信詳述了發生在作者生命中許多不尋常的事件,其中有一段栩栩如生地描述她在第二次懷孕時因肺炎而產生的瀕死經驗。您會發現,她的經驗和本節最早描述的那位演員所經歷的自發的靈魂出體有著極其驚人地雷同之處。
在這個例子裡,一名女子因遭遇意外事故被丈夫趕忙送到醫院,而在抵達醫院時,她便喪失了意識。不過,她還能聽到護士們提到她的病情,而且用她自己的話說,她已經是「死肉」一塊了。然而,她自己那時卻身在他處。下面是她講的話﹕
我懸浮在醫院的一間急診室擔架上方。我向下瞧著擔架,心裏知道裹著毛毯的身體是我的,但一點也不介意。房間的樣子要比我自己的身體有趣得多。多麼清楚的景觀啊!我看得到每一樣東西。我可沒有騙你,我瞧見了每一樣東西,千真萬確!我可以看到天花板的燈頂,也可以看到擔架的底部。我可以同時看到天花板和地板上的瓷磚﹕那是一種上下左右三百度的球面的視野。不只是球面的,還可以看的物件的細部!我看到站在擔架旁的護士頭上的每一根頭髮和長出毛髮的每一個毛囊。當時我清楚她頭上有多少根頭髮可看。但我轉移了視線。她穿著閃閃發光的白色尼龍長襪。襪子上的每一條絲線、每一條紋路都是那麼的醒目;同樣地,我完全清楚有多少個發光的小點點。
當然,就是因為對物件細部的描述是如此的詳實精確,讓人無法對這些描述有所懷疑,雖然我們此時只能聽信經歷者本身的話。儘管如此,這些個別案例大致上的相似性是值得我們加以探討的,尤其是我們這裡所提供的祇不過是極少數的範例而已。
現在我們來看看另外一則有關視覺的不同情節的描述。我的一位曾經有過瀕死經驗的好友,她在瀕死經驗期間,非但未曾見到塵埃,反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個蜘蛛網。
妮爾現年已六十多歲了,長久以來一直被慢性潰瘍纏身。1972年的某一天她的潰瘍嚴重地發作,住進了波士頓一家醫院的加護病房,當天由於胃大量出血而病情加劇轉壞。當她意識不清時,聽到一個護士和醫生在討論她存活的機率,獲知活下來的希望渺茫。很快地,妮爾的意識有了極顯著的改變﹕
突然之間,我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身體裏面了。我從天花板向下看著病床、點滴瓶、輸送中的血液、監視器的嗶聲不斷、頭頂上的日光燈不斷地發出蜂鳴聲。 我一面四下察看,一面在想著﹕「哇,這趟遊歷可真不賴!」我沒有感到一點痛苦。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臉上的痛苦和焦慮的表情,但我卻身在上方。 我感到非常舒坦而無任何痛楚,心中充滿了驚歎。
我四下一看,見到一個漂亮精緻的蜘蛛網,窗戶上有幾道抹泥灰印子。我對自己說﹕「老天,一天住院要花三百二十五塊錢,他們為何不把房間弄乾淨點,把窗戶上的那幾道抹泥灰印子擦乾淨呢?」
──(摘自《穿透生死迷思》)
最新更新日期:91年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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