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獨特的,這正是人性美好之處。世間沒有任何標準可以評量任何人,除非你自願接受標籤,或替他人貼標籤。每個人都是生命的鬥士和品嚐者,生命的發展,端視你如何自我覺察和成長。──許添盛 (摘自身心靈健康的10堂必修課
 

 



聖境香格里拉 /詹姆士•雷德非

(五)

  在睡了長長的午覺後,時近黃昏,我又離開旅館,決定到幾條街外的一家戶外餐廳去。我之前聽到一位觀光客提到這家餐廳。

  我問戴眼鏡的管理員,路要怎麼走,他告訴我:「很近很近,非常安全。沒問題的。」

  我步出大廳,走進微暗的天色中,同時仍留意著威爾的行蹤。街上行人熙來攘往,我得在人群中又推又擠地殺出重圍向前走。到了那家餐廳之後,他們給了我一個靠角落的位子,就在分隔用餐區和街道的熟鐵圍籬旁。我悠閒地吃了一頓晚餐,還讀了一份英文報紙,坐了一小時以上。

  有那麼一剎那,我突然感到不對勁,覺得自己好像又被監視了,可是我找不到監看我的人。我偷瞄了一下其他幾桌,但似乎根本沒人注意我。

  我站起來,凝望圍籬外街道上的人群,也沒啥異樣。我試圖擺脫這種感覺,便付了帳,走回旅館。

  接近旅館門口時,我突然看見左邊大約二十呎遠的一排灌木叢邊,站了一個人。我們四目相接。他往我這裡前進一步。我移開視線,走過他身邊,卻發現他就是在游泳池畔盯著我看的那位服務生,只不過他現在穿著運動鞋、牛仔褲,和一件樸素的藍襯衫。他看起來大約三十歲,眼神非常嚴肅。我加快腳步走過。

  「抱歉,先生,」他叫道。

  我還是走我的。

  「拜託,」他說:「我必須和你談一談。」

  我又往前走了好幾碼,直到可以看到門房和服務生後,我才開口問:「什麼事?」

  他移得更近,欠身說道:「我想你就是我要見的人。你認識威爾森•詹姆士先生嗎?」

  「威爾?是的,我認識他,他在哪裡?」

  「他無法前來,因此叫我到這裡來見你,」他伸出手,我心不甘情不願地和他握手,並告訴他我的名字。

  「我叫寅•多羅,」他答道。

  「你是這家旅館的工作人員嗎?」我問。

  「不是,很抱歉,我有個朋友在這裡工作,我向他借了一件夾克,這樣才可以四處找人,察看你是否在這兒。」

  我仔細地打量他。直覺告訴我,他說的是實話。可是為什麼要這樣神祕兮兮的?在游泳池那邊的時候,他何不直接走到我面前,問我是誰?

  「威爾被什麼事耽擱了?」我問。

  「我也不確定。他要我和你碰面,好帶你到拉薩去。我想,他是打算在那裡和我們碰面。」

  我側過頭,心裡湧起不祥的預感。我再次上下打量他,然後說:「我不確定是否要跟你走。威爾為何不親自打電話給我?」

  「我相信他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寅回答,又往我這邊跨一步:「威爾非常堅持要我帶你去見他。他需要你。」

  寅用眼光懇求我。「我們可以明天就出發嗎?」

  「乾脆這樣吧,」我說:「你進來,我們一起喝杯咖啡,討論這整件事?」

  他左顧右盼,好像在擔心什麼。「求求你,我明天早上八點會過來。

  威爾已經幫你打點好機位和護照了。」他面露微笑,我還來不及開口抗議,他就小步跑開了。

  七點五十五分,我走出旅館大廳,身上只帶了一個背包。旅館答應讓我存放其他的行李。我打算這星期內就回國去--當然,如果和寅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勁的地力,我就會立刻啟程回國。

  八點整,寅準時開著一輛豐田舊轎車出現,於是我們朝機場出發。往機場一路上,他都很客氣,但對威爾發生的事,卻總以不知情推託。

  我考慮告訴他娜塔莉提過亞洲中部的神祕地區,以及威爾那天晚上在我臥房對我說的話,好看看他有什麼反應。但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要好好監視他就好,我想,到了機場再看情況。

  在機場櫃檯,我發現往拉薩的旅客名單上果真有我的名字。我再度四處張望,試圖找尋一些蛛絲馬跡。但一切似乎都很尋常。寅面帶微笑,顯然心情很好,但不幸的是,櫃檯服務員的心情可不怎麼好,她只會講幾句英文,而且態度苛刻。當她要我出示護照時,我的情緒變得更加惡劣,於是把護照一丟,用力甩給她。她楞了一下,然後瞪著我,一副不劃機位給我的模樣。

  寅很快走過來,溫和地用她的母語,尼泊爾話,和她交談。幾分鐘後,她的態度開始有些轉變。雖然她再也沒正眼瞧過我一眼,可是她對寅說話時卻和顏悅色的,甚至還為了寅說的某句話而開懷大笑。幾分鐘後,我們拿到了機票和登機證,坐在登機門附近咖啡廳的一張小桌旁。到處瀰漫著濃濃的菸味。

  「你火氣真大,」寅說:「而且你並未善用你的能量。」

  我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他和藹地看著我。「我是說,你並沒有幫助櫃檯那個女生改變心情。」

  我立刻明白他所指為何。在祕魯的時候,第八項覺悟提到一種用特別的方式注視他人臉龐,以提升他人能量的方法。

  「你知道覺悟的事?」我問道。

  寅點頭,仍看著我。「是的,」他說:「可是還不只這樣。」

  「要讓自己記得傳送能量並不容易,」我又說道,防禦意味濃厚。寅用一種非常刻意的口吻說:「但是,你必須瞭解,無論如何,你已經用自己的能量去影響她了,不管你知不知道。重要的是,你如何設定你的,呃,什麼能場……」寅努力地想找到正確的英文字。 「意念能場(field of intention)」他最後說:「也就是你的禱告能場。」

  我專注地看著他。寅所說的禱告,似乎和先前那位黑髮男士的意思是一樣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問。

  「你是否曾待在一間屋內,所有人的能量和心情都很低落,然後,有個人走了進來,他才剛踏進屋內,可是每個人的能量卻立刻提升了?這個人的能量場在他出現之前,就已進入屋內,觸碰到每個人。」

  「嗯,」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的眼神似乎看穿了我。「如果你想找到香巴拉Shambhala),就一定要學會如何有意識地運用自己的能。」

  「香巴拉?你在說什麼?」

  寅的臉色轉為蒼白,流露出尷尬的神色。他甩甩頭,顯然覺得自己操之過急,說溜了嘴。

  「別管這些了,」他低聲地說:「這不是我該做的事。必須由威爾來解釋。」等著登機的人已經開始排隊,寅轉身走向票務人員。

  我絞盡腦汁,在記憶中搜索「香巴拉」這幾個字。最後,我終於想起來了。香巴拉是西藏佛教傳說中一個神祕的社區,也就是香格里拉故事的背景所在地。

  我迎向寅的目光。「那個地方只是神話……對吧?」

  寅並未理會我,只是把票交給服務人員,沿著空橋往前走。

  飛往拉薩的途中,寅和我坐在不同區,因此我有時間思考。我只知道香巴拉對西藏佛教徒來說非常重要。他們的古老文獻將香巴拉描述成一座由鑽石和黃金蓋成的神聖城市,裡面住滿了高僧和喇嘛,而香巴拉是隱身在西藏或中國北方某個不宜人居的遼闊荒野中。不過,近年來,佛教徒在提到香巴拉的時候,多半把它當成一種象徵,一種心靈狀態的表徵,而非一個真實存在的地點。

──(摘自《聖境香格里拉》)

最新更新日期:90年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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