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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雲趣：從科學、文學到神話，認識百變的雲世界（10週年新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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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縱容慾念的時候，惡魔也正竊笑著，等待啃噬良心

作者：起司貝果

我是個很喜歡問假設問題的好奇寶寶，身邊的人時常都得忍受我怪異、天馬行空的提問：如果有天醒來，發現世界只剩自己一人，那時你會怎麼辦？給你一億，你最想做什麼、達成什麼願望？如果能夠挑選超能力，你會想要有哪種力量？

每當問起這種沒有標準答案問題的時候，我總會藉機省視自己內心真正所想要、所渴求的。若以最後一題舉例，比起像超人般擁有無窮或飛行的力量，我倒寧願自己擁有窺見他人內心的預知力，除此，我也曾幻想自己具備隱形才能，能到達別人所不能企及的目標。

不諱言，這種誇張的妄想是我當時看過凱文．貝肯〔Kevin Bacon〕主演的驚悚電影《透明人》〔Hollow Man〕所興起的一種衝動。

如果能利用這項天賦，神不知鬼不覺做現實中許多無法執行的事，我想，財富、地位、名利也將唾手可得。這樣的誘惑與渴望非常強烈，讓我怎麼也不敢想像自己真的有了人生會激起何種變化。不過，轉念想了想，我發覺這種偷偷偷摸摸，過著膽戰心驚幾近被漠視的人生，似乎相當悲慘，於是，也就僅止隨口說說，畢竟，生活於現實中的我們，習慣柴米油鹽的平凡小事，真的很難相信夢想成真的可能。

穿插經濟大蕭條、工黨抗爭等事件的《褪形者的告白》，之所以弔詭又迷人，就在於它挑戰、滿足了上述的不可能，讓讀者掉入似是而非的陷阱中。即使小說的背景架構如此真實，但還是無損它帶有奇幻色彩的氛圍。

若要詳述這段驚險旅程，想必一切都得從一張人影突兀消失的神祕照片開始說起。

出生於大家族中的保羅．莫侯是個性格害羞、有點自卑的少年，他們一家遠從加拿大魁北克的黎胥留河畔，搬遷至新英格蘭，被當地人暱稱為「加魁克」。

從小，保羅就常聽聞親戚間的軼聞趣事，而其中，最令他感興趣地，是性喜漂泊的亞德拉叔叔。

隨著年紀增長，保羅的身上漸漸顯現出一些奇特、詭怪的「褪形」能力。那是一種伴隨寒冷與刺痛的不可思議能力，如同雙面刃般，讓他有了高人一等隱隱於市的自負，也為他帶來宛如詛咒般無止盡的慾念，驅使他做出許多不道德的可惡行為。

就在他還搞不清楚狀況，沒想到遠從外地回鄉的羅珊娜姑姑，又在他適逢動盪、尷尬的青春期裡掀起波瀾，悄悄重下愛慕的因子……。

若以現代價值觀評論，保羅這種不經思慮的情感其實是非常要不得的錯誤，但羅柏．寇米耶不從批判的角度側寫，反倒以細膩的筆觸，深刻描繪主角身陷肉體與精神迷戀的徬徨。

如果以嚴厲的目光檢視，《褪形者的告白》可算是極具爭議的作品，儘管作者期間以戲中戲的寫作方式描繪劇中各類犯罪事項，淡化不少衝擊，但主人翁所窺見的畸形百態，隨著細節娓娓道來，還是讓人感到不安。

由於無法分辨故事真實性，所以讀者投入的想像也就更加豐厚，這就好比一本／部成功的小說／電影該帶來的感受般，《褪形者的告白》亦給我細密、撼動人心的餘韻。

從男主角少年到中年所遭遇的一連串境遇，《褪形者的告白》寫盡微妙的人心轉變，有愛戀的苦澀，也有純粹罪惡的殘暴。它說的，不只是一個探索情慾的成長故事，這則青春記事還蘊含成人的冷酷視角，隱隱透漏著人性黑暗面。

為什麼心理學家常說：即使是最親密的伴侶，也該保持適當的安全距離呢？我猜，這背後道理就和莫侯家族藉由叔姪嫡傳的「褪形」能力一樣，有時你所看見的，不一定是你想知道的，而這，也正是真相所以銳利傷人的原因。

除卻內容不說，我亦相當喜歡《褪形者的告白》成長經歷與虛構交錯的細節部分，讓人不停猜測保羅遭遇的事到底是真是假，故事究竟是自傳性質高還是小說成分為先。

除了享受這些後勁，我別無二字建言。

出處：【斯巴達棒棒糖】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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