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伯倫把東西方靈修及使徒文學,希伯來和伊斯蘭神祕主義,包括《猶太祕典》(Zahar)以及蘇菲派的許多特點充溶了進來。這是一個新的綜合,造就出了他那種獨特的「文學神祕主義」,文字和話語在他的著作裡滾動如珠,撞擊著人們的眼,打動著人們的心。它不是狹義的文字,也不是狹義的宗教,而是新型態的俗世靈修經典,不管你是西方人或東方人。當我們覺得意義喪落、生命倦怠、被疑惑和憤怒所包圍、對現世覺得很無可奈何的時刻,打開紀伯倫的書,總會得到他的幫忙與照顧。



每個人都會以他個人的角度,表達他們對紀伯倫的感動。但一切的讚語,都只能將讀者誘引到書的面前。再下去,就只有「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所以多說無益,我相信,眾位知心人,會相遇於紀伯倫的心靈中,然後,在靜默中,感受那種愛、那種溫柔、那種渴望、那種泫然欲泣,心生狂喜。



無論我們怎麼描繪紀伯倫,我們的語言在他的作品面前,總像涓涓細流融入他充滿思想和哲理的浩瀚而深邃的海洋。我們仰慕紀伯倫的偉大,對其深奧的著述肅然起敬。出版此套書,是對黎巴嫩這位世界偉人的紀念。他像先知,尋求人類從禁錮他們心靈的陳規陋習的桎梏中解脫;他像導師,在人類的心靈中播種愛情,在人民中傳播幸福。



如果說,林布蘭的肖像畫,使人感知「與真實的人面對面」;莎士比亞有辦法走入各類型的人心中「演繹人的舉止」;羅丹能為「沉思者」吹入一口口生氣,那麼「紀伯倫」夾「東方哲思、西方美學、全人類之愛」創作的散文詩、寓言、情書及畫作,則可令讀者與觀者的心「全然赤裸」──當你在讀它時,它也在讀你。它能同時滿足人的「需要之樂」 (Need-Pleasure)與「激賞之樂」 (Pleasure of Appreciation),前者好比是「人口渴時,最期望的一杯水」;後者如「黎明時,抬頭仰望的第一顆晨星」。而後者永恆的內在價值,是紀伯倫作品令人深深著迷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