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別跟我耍聰明!』保羅看出她平靜的外貌下,其實極度困惑。他的緘默悖逆了兩人的一路生死纏鬥:那是一場誠實的安妮,與口是心非、一肚子壞水、天殺的爛鳥人的鬥爭。」


 

  窗外,新雪初降,房間內則貼著藍色壁紙、掛著月曆和凱旋門照片,如此家常的一個空間,為何卻像是天羅地網,讓因車禍受傷的暢銷作家深陷其中?

  暢銷書「苦兒系列小說」作者保羅.薛頓剛完成新作品《快車》,駕著名貴跑車,打算度假,好好放鬆一番時,在半路遇上暴風雪,出車禍困在車內,被他的頭號女書迷安妮.維克斯救起。

  保羅為了擺脫過去,寫出真正的小說,安排苦兒死去,好結束「苦兒系列小說」。安妮知道後,勃然大怒,不但燒掉保羅的新書稿,更逼迫他讓苦兒起死回生。

  保羅百般不情願,但安妮有許多鞭策保羅的辦法,一是針筒,二是斧頭。若兩者皆無法奏效,她還有許多法寶可以派上用場……,必要時,她還可以化身為保羅寫作時的繆斯,激發他的創造力。面對刀斧的威脅,保羅的掙扎與抗拒會有效嗎?

 
 

「保羅看著安妮熱切的臉龐,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緒油然而生——那是希望。他夢見安妮.維克斯是一千零一夜中那個說故事的女孩,莎赫札德(Scheherazade),她壯碩的身子裹在透明的長袍中,一對大腳丫塞在粉紅色的飾金捲尖拖鞋裡,乘著魔毯,口念咒語,並開啟了絕妙故事之門。不過安妮當然不是莎赫札德,他自己才是。」


 

  在《史蒂芬.金談寫作》書中,史蒂芬.金透露了他寫作《戰慄遊戲》的靈感,居然來自於某一次在長途飛機上做的夢,那夢境完全如同小說情節一般,如此清晰,如此真實。史蒂芬.金說:「無論夜晚還是夢中,我的大腦都靜不下來,彷彿有東西在裡面跑個不停。如果我不將這些念頭寫出來,它們就會糾纏個沒完。」他不認為自己寫的是「恐怖小說」,而是「恐懼小說」,他只是將每個人心中對於童年的陰影與創傷、對於隔離孤立、對於精神病態、以及潛意識裡種種對日常生活的深層恐懼挖掘出來,讓你去面對它、化解它。

  長久以來,史蒂芬.金深為藥癮和酗酒問題所困擾,《戰慄遊戲》的英文書名“Misery”,原意為悲慘、不幸,其實也相當反映了他身為暢銷作家的心境與生活。書中的保羅努力地扮演《一千零一夜》的莎赫札德,利用迷人而未了的故事來牽制安妮,最終救了自己一命,深刻地展現了寫作贖身的神奇魔力——而史蒂芬.金,也堅持拒絕再當那個被瘋狂書迷視為寵物控制的小說家。

 
 

「每一位暢銷小說作家應該都有類似經驗,熱情的讀者沉浸在作者創造的虛幻世界裡……都是莎赫札德情結活生生的例子,……他們骨子裡其實都一樣,都有著深刻、本然、非做不可的驅力。」


 

  史蒂芬.金說:「書本是獨一無二可以攜帶著走的魔法,就像一扇可以隨時帶你逃離現實的逃生門。」藉由保羅.薛頓貫穿全書的獨白與思緒,史蒂芬.金寫活了一個充滿創作天賦和想像能力的靈魂,帶領書迷們窺探小說家內在的沉吟思索、以及神秘的創作過程。《戰慄遊戲》不僅像是史蒂芬.金個人的私密小傳,也彷彿縮影了普天下多數作家們的心靈寫照。

  至於那個癡迷狂熱的讀者安妮,儘管殘暴變態,但她愛恨交織的心態情結,何嘗不也象徵著你我,總愛沉迷在小說家所虛構的夢幻故事當中,為之乍悲乍喜、似嗔似癡、又泣又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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