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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會訊第8期                 ‧前期回顧
  「新莊故事媽媽種子團」為了讓大家有一個交流的管道,遂義務發行蒲公英季刊,讓這份屬於全新莊所有故事媽媽的刊物,為喜歡說故事的人搭起一座友誼的橋樑。 為了讓大家有一個交流的管道,遂義務發行蒲公英季刊,讓這份屬於全新莊所有故事媽媽的刊物,為喜歡說故事的人搭起一座友誼的橋樑。
   
由表演出發感 覺
自由游走相遇「失落的一角」台語版
壞 夢──《潔西卡與大野狼》的故事

由表演出發
朱宏章

  分享一個好的故事,是個極其喜悅的過程。在說故事者與聽故事者之間的交流,往往是種親蜜的互動行為;表達者主動地傳達情境予接受者,接受者感染情境後產生共鳴或思考。聆聽故事者接受表達之後可能生成兩種遠近的反應,近者立即隨著故事的推展或大笑或嘆息,遠者的影響則在日後默默反應在思考價值或生活態度上。所以,說故事的人的確得有正確的態度,對小朋友們說故事尤是如此。

  對演員來說,表演的過程與觀眾的相互關係也和上述相仿。進一步說明,演員在扮演一個角色之前必須充份了解劇本並和導演溝通,以期對自我的角色全然認同。同樣的,在表達一個故事之前也必須熟悉情節,且要進一步地生成自我的觀點和解釋,不論這個故事是來自他人或自我的體驗。個人認為,這是任何一種形式的表達者在執行表達工作之前最重要的一點,這也是可能生成動人力量的所在,不論是角色扮演或傳達一個故事。

  而在表演執行的過程中,演員必須致力於對角色感同身受的持續。上段所提及的,是建立對傳達內容所需情感之基礎。而要持續情感投遞的不中斷,演員必須透過聲音和肢體的表現,因此演員對自己聲音身體的條件開發,是需要持之以恒的。也許對說故事者而言,這二方面的訓練是不需如演員所應俱備般的嚴格,但對此二者所該有的想法卻是不可或缺的必要條件。

  在日常生活中,每當我們因週遭人事物影響,內在發生了情感的波動後將會表現於外在的形貌與聲音上。有趣的是,平日當你我情感自然流露時,我們完全不用思考該如何笑如何哭,一旦情感動力充實,外在的表現就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以表演實踐的方法來說,此即由內至外的表演方法。當然以演員的表演方法來說,另有一由外至內的管道,但此對說故事者而言助益不大,故不在討論之列。在此只想強調內在情感與外在聲音身體之關係,它們在傳達故事時是密不可分的。相信只要建立了對故事本身充份的觀點解釋,並全然融入自我的感受之中,就能自在地完成聲音和肢體的表現。

  談到聲音和肢體的使用,其實這是一個複雜且長期的功課。若之於說故事的傳達而言,關於聲音與身體的應用,均各有一個重點想要強調;聲音除了音量和口齒的提昇之外,尤重的是語言的畫面;簡言之,語言必須透露出事件的過程,而非是故事的文字本身;換言之,當我們和友人提及昨日在公車上發生的趣事時,所描述的就是畫面本身。關於肢體的使用,想強調的是呼吸的配合,往往身體得緊張與不被控制就是呼吸的未能配合;因此時時意識到呼吸適度的存在,動作自身就能更自由發揮;另外,養成運動的習慣也是有所助益的。

  當然,演員的表演訓練是項獨立專精的工作,它並不全然等同說故事所需的條件,但情感、聲音、肢體三者的使用是其共通之處,此三者合一該是種最良善的表達。

作者簡介:

朱宏章,國立藝術學院國立藝術學院劇場藝術研究所碩士(主修表演)。目前任教於台灣藝術學院、世新大學、復興高中。

感 覺
新莊故事媽媽種子團/郭雪貞

  “遊戲”是老師拿了一件外套,要學員眼睛閉上憑”感覺”去感受背後是否被放了外套,感覺對了舉手就不必當鬼,判斷錯誤的就要當鬼。我心想這遊戲很熟悉也蠻簡單的嘛!沒想到……

  當我眼睛閉起來用耳朵注意聽時,背後顯得非常安靜,放外套的學員們”輕功”更是厲害,不止走路沒聲音,連放衣服也都不露”聲”跡,不久便聽到有學員起身換人當鬼了。好恐怖哦!我開始吸氣!吐氣!放輕鬆更專心的”感覺”,不久有人拍我的肩膀換我當鬼了,真是不容半點分心。這時我開始展示我的輕功,放妥衣服後學員也沒”感覺”出來,嘿嘿!換我拍他肩膀暗示他該你當鬼我換了個位置我坐下來又開始認真的”感覺”!!仍是一片寧靜,連外面車聲、喇叭聲都覺得格外清晰,突然有聲音是外套放在地上拖地聲,咦!不對哦!還有跑步聲,踏地板聲……「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時感覺好複雜,於是我舉了手判斷錯誤又換我當鬼,張開眼睛一看,哇!有二、三個人當鬼,難怪聲音那麼吵雜零亂。

  當我們平時最依賴的視覺不見了,通常我們都會轉移成聽覺更敏銳。我們人的視覺、味覺、觸覺、嗅覺和聽覺很少同時敏銳,因為平時生活中我們都忽略了它,所以我們可以重新開發我們的感官,那將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自由游走
莊淑貞/新莊故事媽媽種子團

  開始時,老師要我們在教室的空間中自由的走動,不規則的路線,不同的方向,走,注意呼吸,依自己的速度走,走,守自然的擺動,走,體會腳和地板的接觸,感受地板的質料,聆聽腳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走,用眼神「問候」每一位和你相遇的夥伴,走,沒有言語不要表情,走,只有腳步聲,走,注意自己和夥伴之間的距離,走,注意每位夥伴的位置,走,走,走……停──

  檢查一下:所有的夥伴有沒有平均分布在整個教室?

  如果沒有,10秒鐘調整。走,1.2.3.4.5.6.7.8.9.10.停。再次檢視。

  反覆而稍嫌冗長的進行,有點使人不耐煩。

  然而,就在將要按奈不住的當時,老師催眠似的引導,使我將原本極力想隱藏的不耐煩釋放出來,此時,我關心的不再只是自己有沒有好好的呼吸,不再只是自己的姿態美不美,表情好不好看,不再只是自己有沒有收起小腹。取而代之的是放大的我對整體的關注,對所有夥伴的動態及動向的回應,在不知老師何時要喊停的每一個移動中,和夥伴成為一體,保持游走時的流暢,模擬著停止時的空間分布。

  此時,「我」不只是「我」,「我」是「全體」,「全體」是「我」。

  這種微妙的群體關係,竟然在這麼平凡的演練中,赤裸的呈現出來,讓我有點羞愧卻又驚喜。羞愧的是易躁動的心出現的不耐及不信任;驚喜的是自己能在自由游走中重新檢視群己關係,融入群體,許自己一個「虛懷若谷,誠心接納」的未來。

相遇「失落的一角」台語版
新莊故事媽媽種子團/林寶鳳

  那天坐在我前面大大小小近40人。其中又以學齡前的小孩居多,中間大概只參雜二位小一小二的小朋友,我問了一下聽得懂台語的人舉手,媽媽有約2/3舉手,小孩舉手的佔不到1/5,我戰戰競競地拿起「失落的一角」慢慢地以台語唸起來。

  開始的氣氛是躁動的,因為他們聽不懂,甚至有孩子開始玩起來,可是隨著一頁一頁的翻閱,當我唱起:「哦!我要去找失落一角……。」小孩回來了。他們的眼光注視著書,聽著我唸著,用著全身的感覺來感受這失落的一角。

  唸到最後一頁:「他一邊走著,一邊輕輕的唱:哦,我要去找失落的一角,我要去找失落的一角……」。闔上書,每個小孩的臉上一付滿足的樣子,我知道他們這場和「失落的一角」台語版的相遇在他們心中對故事有另一種感覺。

  故事能有許多不同方式呈現。唸繪本不一定只能唸國語。我們一直擔心孩子聽不懂台語,事實上只要繪本夠好,台語夠道地,其實用台語演奏出的繪本對孩子來說一點都不難接受。

  故事時間結束了,每個孩子離去時,用著他們咬字不清的台語唱著:「哦,我要去找失落的一角,我要去找失落的一角……」一旁的我,和他們會心的一笑在這場快樂的初遇。

壞 夢──《潔西卡與大野狼》的故事
新莊故事媽媽種子團/曾玲玉

  媽媽對潔西卡說:「我們的辦法是:首先要記住夢不是真的,大野狼也是想像的。妳可以用魔杖改變妳的夢。當大野狼靠近妳的時候,妳就轉過身停下來;如果妳緊張抱緊莎拉,好朋友就是在妳需要幫忙時候幫忙妳。然後,妳開始念魔咒、揮動魔杖、命令大野狼消失!可以嗎?試試看好嗎?」潔西卡說:「好吧!」

  「哲哲媽媽!」豆豆對我說:「有一天晚上我做一個壞夢,夢見我的玩具車壞掉了,我就一直哭一直哭,爸爸、媽媽來了。我要爸爸幫我修理,可是爸爸說:『沒有車子壞掉啊!』可是我在壞夢裏明明就有,一定要修好。爸爸把全部的玩具車通通拿來給我看,沒有壞掉的。可是我在壞夢裏明明就有。」我說:「那怎麼辦呢?」豆豆說:「因為我哭了很久,媽媽說天快亮的時候,我就累得睡著了。」

  「哲哲媽媽!」叡叡說:「我也做過壞夢喲!」「是什麼樣的壞夢?」叡叡說:「我夢見我被皮卡丘電到!」我說:「什麼感覺呀?」

  叡叡說:「全身發抖,然後我就醒了。我是有被電到喔!」 「叡叡會害怕嗎?」叡叡說:「不會!嗯…..不要在壞夢裏又被電到。」

  「那怎麼樣才能對付壞夢呢?」我說。佩錡說:「抱緊沙菈,好朋友會幫助你。」酷妹說:「用神奇魔法跟魔杖。」。「哲哲媽媽。」豪豪說:「我可以在壞夢裏用神奇魔法叫大白鯊來咬壞人。……」「哲哲媽媽……」、「哲哲媽媽……」、「哲哲媽媽……」

  「記住夢不是真的好嗎?」我繼續說故事囉:「……後來,潔西卡有時候還是會做惡夢,但是卻不再那麼害怕了。因為她知道:有了好辦法、一點魔法和朋友的幫忙,惡夢就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