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主題:三名嫌疑犯
三名嫌疑犯
「天啊!黃探長,你可終於來啦!」張董氣急敗壞地叫道。這位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幾億元的投資都不會讓他皺一下眉頭的張富元董事長,這會兒卻是亂了方寸。兩人見面的所在是富元高爾夫球俱樂部的大廳。
「張董,你這地方還真氣派輝煌,我從來沒來過這種運動俱樂部。」黃羅探長氣定神閒地說道。「聽說你這兒有個黃金杯不見了?」
「是啊!那可是要送給馬部長的結婚禮物呀!昨晚有人從我辦公室抽屜偷了鑰匙,解開第一會客廳內玻璃展示櫃的鎖,偷走了擺在裡頭的黃金杯。那可不是普通的杯子,它的手工豪華精緻,姑且不提上面的配件,光是熔製的黃金成分就值好幾千萬。」張董說得一臉悲愴。
「別著急。先告訴我金杯最後被人看見是在什麼時候?」黃羅問道。
「昨晚我在這裡的宴會廳擺酒席請方市長,」張董說道,「除了幾位服務人員外,我和方市長算是最後離開的人。當我關掉第一會客廳的電燈時,我還看見金杯擺在展示櫃裡。我把大門上鎖之後,接著和方市長又到附近的酒吧再喝上一回合。然後是內人開車來接我們回去。大約今天早上十點鐘的時候,俱樂部的王經理打電話告訴我金杯失竊的消息。」
「我明白了,張董。容我跟我的助理談一下。」
警員阿三在兩個鐘頭前就已經抵達現場。黃羅探長把他拉到一旁。
「情況怎麼樣?」黃羅問道。
「長官,張董和方市長的不在場證明都已經獲得證實,」阿三平鋪直敘地報告。「俱樂部的大門是從外面鎖上的,也就是說,裡面的人要到外頭才能將此門上鎖;然而,上鎖之後雖然外面的人無法進入(除非有鑰匙),但裡面的人還是可以出來,而且出來之後大門仍會自動上鎖。根據到目前為止的調查顯示,在早上十點王經理用鑰匙開門之前,大門的鎖並未遭到萬能鑰匙的侵入。早班管理員當時和王經理一起發現金杯失竊之事,他們倆可以互相為對方作證。此外,王經理今早回俱樂部之前一直待在南部;他是搭早上的飛機回台北的。而擁有俱樂部大門鑰匙的人,只有王經理和張董。」
「展示櫃的玻璃沒有遭到破壞嗎?擊碎玻璃拿走金杯的手法,豈不是比較簡單容易?」黃探長問道。
「玻璃上面安裝了警報器,而且還貼了『勿觸,以免引發警報』的標示。照目前情況看來,一定是有人偷了張董放在辦公室抽屜裡的鑰匙,然後用鑰匙打開展示櫃。鑰匙現在也不見了。玻璃上面也沒留下指紋。」阿三答道。
「這麼說來,有嫌疑的人,只剩下比張董、方市長晚離去的那幾位服務人員了。」黃羅摩挲著下巴。「他們現在人在哪裡?」
「正在宴客廳等您呢,長官。」
黃羅探長先檢查了張董的辦公室。那裡的四壁和整個俱樂部一樣全都是暗色鑲板,而且瀰漫著一股霉味。探長還注意到辦公室裡有一張皮革書桌椅、一個半滿的煙灰缸,辦公桌的中央大抽屜仍是開著的。隨後黃羅走進宴客廳,三名嫌疑犯正沉默地坐在長桌前。
「各位,」黃羅坐定之後說道,「麻煩告訴我你們的身分,以及交代昨晚宴會後的行蹤。」
「我是調酒師連建宏,」第一個說話的人方頭大耳。「我整個晚上可真是忙斃了。晚宴後我得做清潔工作,然後重新整理酒窖。我們一起離開俱樂部之後,我就走路到公司總站坐車回家了。」
「我是廚房副領班宋志明,」第二個講話的人滿臉豆豆。「整個晚宴是由我負責。上甜點的時候,我的助理有事先走了,所以最後是由我自己一個人在廚房忙著洗碗盤、清除殘餚。我是走路回家的;我租的公寓就在附近的南方公園旁。」
黃羅點點頭,朝著第三名嫌疑犯發問:
「這位先生,你呢?」
「我是晚間管理員李文耀,」第三個說話的人口音有本省腔。「昨晚我負責打掃這房間、把垃圾清除乾淨,然後將椅子排好,多餘的椅子並歸位。後來我就去坐地下鐵回家休息了。」
黃羅瀏覽一下警員阿三之前作的筆錄。
「我知道,你們三位是昨晚最後離開這裡的人,」探長說道。「你們是一起離開,而且都帶了一些物件離去,是吧?」
三人一起點頭。
「連先生,你走出大門的時候,外套裹起來夾在腋下,對嗎?」黃羅問道。
「是的,」連建宏答道。「因為晚上天氣變暖和了。」
「宋先生,你離開時拿了一個小鞋袋。」黃羅再問。
「是的,」宋志明回答。「我習慣走路回家,所以一定會帶運動鞋來替換。」
「宋先生和你們離開這裡時,是否換了球鞋?」黃羅問其他兩人。
「沒注意到。」姓連的回話。而另一人的答案也是不曉得。
「至於你,李先生,你背了一個登山背包。」黃羅三問。
「沒錯,但背包裡頭裝的是書。我正在修幾門會計課。晚宴中我可以利用空檔念點書。」李文耀回答。
黃羅請三位嫌疑犯稍候,然後和警員阿三走入大廳。
「阿三,他們剛才的說辭和你作的筆記相符,」黃探長說道,「看來,一定是其中某個人把黃金杯藏在隨身物件中,然後才離去。」
「是的,長官,」阿三點頭表示同意。「我查證過了,那個晚班管理員的確有在修會計課程,而昨晚的天氣的確有轉為暖和;不過卻沒人注意到姓宋的傢伙有換了球鞋。」
「幹的好,阿三,」黃羅拍拍阿三的背,臉上露出淺笑。「其中兩人可以放他們走了。至於我要扣留哪個人再問幾個問題,你應該心裡有數了吧?」
兇手是:1. 連建宏
關鍵推理: 偷竊黃金杯的人是連建宏。杯子是裹在他的外套裡夾帶出去的。
根據黃羅探長的巡視,整個俱樂部的四壁都是暗色鑲板,而且瀰漫著一股霉味,可見得室內窗戶是緊閉著。而按照連建宏的說辭(「我整個晚上可真是忙斃了。晚宴後我得做清潔工作,然後重新整理酒窖」),他是不可能知道室外的氣候已變暖和了。既然如此,他脫下外套純粹是為了預謀藏起黃金杯,天氣變暖和只是他一時的搪塞之詞,沒想到剛好與事實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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