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泰柏,可能就沒有胡士托;但是沒有胡士托,也就沒有今天的泰柏。為期三天的胡士托音樂節使他找到和身為同性戀的自己相處的方式,得到父親的接受與諒解,也徹底改變了他和這個世界的關係。
這是一個充滿苦澀和幽默的故事,也是一個充滿夢想與理想的故事。只要懷抱夢想,勇敢前行,生命有時候會為你綻滿花朵。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沉鬱蕭索的斷背山,也有一個色彩斑斕的胡士托。
◆李安談新片《胡士托風波》和內心世界
美國影評專欄作家威廉斯(Kam Williams)為《全球中央》雜誌專訪台灣導演李安,暢談新片《胡士托風波》及其他話題。李安表示:「如果你把胡士托音樂節放入心裡,如同當年躬逢其盛的大多數人還有一般世人而言,胡士托可以說是一個具有高度啟發性的抽象概念。」〔看專訪內容〕
◆誠品信義店【問。學堂】Back to 1969 系列講座
Love and Peace“Woodstock”
時間:週六 晚上7:30∼9:00
地點:誠品信義店3F廣場Forum(台北市松高路11號)
自由入場!
2009/7/11(六) 愛與和平的時代精神——重回1969年
◆主講:段鍾沂(滾石唱片公司董事長)、張鐵志(政治與文化評論人)
那不只是一個愛與和平的年代,也是一個恨與暴力的年代。只是,有這麼一群理想主義者,試圖要在戰爭與暴力的漫天烽火中,建立的愛與和平的音樂烏托邦。愛與恨,戰爭與和平,構成60年代的時代精神。
2009/7/25(六) 通往Woodstock的路上
◆主講:馮光遠(作家、資深媒體人)、馬世芳(廣播人、文字工作者)
對40年前親歷那個時代的老樂迷,Woodstock果真是震撼的啟蒙經驗?抑或摻雜了太多後人浪漫的想像?對來不及躬逢其盛的後生樂迷,Woodstock那些古老然而依舊鮮活的樂聲,又能給我們什麼啟示?這場跨世代對話,讓我們一起尋找可能的答案。
2009/8/15(六) 舞台之後——從Woodstock談台灣音樂節
◆主講:張四十三(角頭音樂負責人)、蕭青陽(知名設計師、葛萊美獎最佳唱片封面兩度入圍)
2009/8/29(六) 戴上你的花——60年代歌手群像
◆主講:張懸(創作歌手)、張鐵志(政治與文化評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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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找自己」,更要「作自己」!
《胡士托風波》 記述了一個人的自我探索旅程,手法桀傲不羈卻又深刻動人。我讀的時候,時而捧腹大笑,時而冒起一身雞皮疙瘩,時而情緒激昂亢奮,我也再次確信人生的宗旨是:以自己的面貌去愛和被愛。
我原本以為看了書名就知道內容,但其實不然。有些段落讀來像是八卦專欄文字,有些篇幅讀來像是在看歷史課本,《胡士托風波》真的是寓教於樂 ,很少書讓我有這種感覺。
我一直著迷於胡士托音樂節和六、七○年代的文化,但這本書還是讓我大開眼界。作者的筆法詼諧、瘋狂又坦誠,帶領讀者搭上雲霄飛車,進入他的世界,尋找自我認同。在很多方面,世界在六○年代「重生」,因而在四十年後回顧起來,仍然別具意義。
你聽到「革命」、「性、藥物與搖滾樂」、「愛與和平」、「嬉皮」、「同志人權」、「反文化」這些字眼時,會想到什麼?我想到的是一個充滿無限可能卻又瀕臨自我崩解的時代。《胡士托風波》把我們帶回那個大膽的年代,提醒我們活出自己的重要性。
你敢做這樣的夢嗎?你敢挺身面對這場「胡士托風波」嗎?我相信這本書會觸動你的內心深處……因為我就是如此!
── 音樂人 陶喆
更多名家推薦
在日漸中產階級化、同質化的台灣社會,《胡士托風波》是一場及時雨。此書讓年輕一代的讀者發現:原來,人可以活得如此「非主流」,人生充滿光怪陸離的可能性,貧窮也可以是轉機。《胡士托風波》證實了:歷史未必是悲劇,也可能是喜劇。
── 作家 紀大偉
在帝國主義正當化(出兵他國)、資本主義例行化(賺錢至上)、官僚主義普遍化(秩序穩固)的年代,Woodstock是對這些All's-Suck(全都噁爛)的大反撲。
透過這個史上最大音樂祭,對另一種美好世界有著各種想像的各類怪咖聚在一塊,形成一個多元交融的情感大聯盟。
大家在此共同拋棄(renounce)了舊世界,同時也宣揚發表(announce)了一個新世界!
「讓想像力奪權!」
── 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 李明璁
關於胡士托音樂節,以前我的認知一直是一群嬉皮如何聚集起來,用音樂改變了世界。
直到看了《胡士托風波》,才發現另一種觀點,世上有些人,原本和嬉皮及搖滾樂的生活無關,卻因為胡士托音樂節走進了他們的生活,帶給了他們愛、希望和光明,進而改變了他們原本陰暗的人生。
Woodstock不只是音樂,Woodstock是改變、超越單調荒蕪、封閉人生的動力。
── 南村落 韓良露
胡士托,廿世紀中期的烏托邦。既是想像也是紀實,它飄逸的音樂、迷幻、公社,讓反戰意象穿透時空,直到新世紀猶覺醇美夠勁。
──文化評論者 晏山農
一些人有了一個想法,儘管這個想法聽起來荒誕不經又微不足道,但他們滿腔熱情,沒想太多就付諸行動,牽引出他們想不到的喜怒哀樂,事情也走到他們未曾想像的局面。對我來說,胡士托音樂節就是這麼一回事。
── 誠品音樂館 吳武璋
胡士托是個很難處理的題目,但是作者對此恰巧有一番奇特際遇,因而能另闢書寫的蹊徑,很不簡單。
── 評論家 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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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特.泰柏(Elliot Tiber)
在(New School University)與亨特學院(Hunter College)教喜劇寫作與表演課程,曾為劇場、電視、電影創作、製作了多齣戲劇、音樂喜劇,廣獲肯定。第一本小說《大街》(Rue Haute),先後在歐洲、美國出版。
湯姆.蒙特(Tom Monte)
寫過超過三十本書,並為包括《生活》(Life)、《週六晚間郵報》(The Saturday Evening Post)、《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撰稿,包括以紐約愛滋病危機為題的〈希望之路〉。
開卷【書人物】專訪
泰柏與李安 《胡士托風波》裡相遇
李安電影《胡士托風波》的原著,近日上市,74歲的作者泰柏,首次與台灣讀者聊起他與李安相遇時,有如中樂透般的興奮心情!
從遇見導演李安,到親眼看到《胡士托風波》電影拍攝完成,「我的感覺就像中了樂透!」李安新片《胡士托風波》(遠流)原著作者以利特•泰柏(Elliot Tiber),透過email坦率表達現在的心情,一如他在書中幽默、直爽的筆調,讓人幾乎忘記,其實他已經是個74歲的「老小子」了!
泰柏出生於紐約布魯克林區,1969年,他在偶然的機緣下,促成了「胡士托音樂節」在他家經營汽車旅館的巴塞爾(Bethel)白湖地區登場。這場劃時代的搖滾盛會從此改變了世界,也改變了當時身陷家庭債務與同志身份雙重壓力之下的,34歲的青年泰柏。
《胡士托風波》全書妙語如珠,緊湊精彩,前半泰柏回溯自己的童年,從破敗、冷清的旅館場景揭開序幕,首先登場的是宛如「河東獅吼」、脾氣暴躁的俄國裔母親,以及出身屋頂修補工、來自奧地利的猶太裔父親;接著是爸媽旅館投資失敗,債務黑洞拖垮全家。
同時,見不得人的同志身份,則讓泰柏夜夜流連紐約酒吧,因而意外在1969年親歷同志第一次公開嗆聲的「石牆酒吧事件」;書的後半則自述他如何以孤注一擲的心情,爭取「胡士托音樂節」在他家鄉舉辦的來龍去脈。
泰柏在書中展現自嘲式的黑色幽默,例如與音樂節主辦者開會前,他心情緊張,想著萬一交易告吹,便打算「放一把火把整個旅館燒了」;還打算把氣發洩在上帝和猶太人身上,未來和同志交歡,「要拿印有經文的禱告巾和皮革箱子作道具」。
結果,這場結合了「反戰、和平與愛」等嬉皮精神的音樂會,湧入50萬名群眾,在世界掀起浪潮,鉅額收入挽救了他家經濟,也默默解放了他當時所受到的同志污名與強烈歧視。最後他寫道:「我在這音樂節得到洗禮,從此獲得自由,而且與我身邊的人有了連結,不再孤獨。」
為了寫《胡士托風波》,泰柏構思了十餘年,他當然想藉此宣告:「如果少了我,這世界就不會有這場音樂節。」但他同時更希望激勵年輕人追尋、實踐夢想,就像他雖出身貧窮家庭,「但因為熱情努力,就能為自己創造好運!」
泰柏筆下特有的喜感,竟也讓李安突破以往,拍出笑料不斷的喜劇電影《胡士托風波》。泰柏佩服地說:「電影準確地抓到了我的幽默感,而且增添更多豐富色彩,電影溫馨、動人又歡樂,讓我在兩個小時裡又哭又笑!」泰柏也承認自己是李安影迷,認為他的手法「溫柔、感人」,他尤其喜歡李安刻畫同志處境的《斷背山》。
但能和李安合作,卻純屬意外,2007年《胡士托風波》出版後,他在舊金山一個電視談話節目中與李安同台,兩人聊到「胡士托音樂節」,李安說他年輕時愛留長髮、穿大喇叭牛仔褲,還差點因此被警察抓走,恰巧胡士托音樂節正在美國掀起風潮,因此帶給他相當大的震撼。節目結束後,泰柏立刻把新書送給李安,幾個月後便接到改編電影的消息。描述這段經過時,泰柏不禁又重複一次:「我那天真的中樂透了!」
為了趕在今年「胡士托音樂節」40周年時上映,籌拍工作緊鑼密鼓地展開,泰柏對於在壓縮時間內完成的電影滿意極了,「每個角色都如實、細膩地演活了我們這群人,我迫不及待要和全世界觀眾分享這部片!」
泰柏早年從事室內設計,現為劇作家、作家與電影工作者,曾在7 0年代以小說處女作《High Street》走紅歐洲。但《胡士托風波》引起空前熱烈的迴響,他說:「我每天都收到世界各地讀者的來信,說他們多麼喜愛這本書、如何受到激勵,這是我過去任何經歷都比不上的興奮和感動!」
泰柏並笑說自己在電影籌備的一年中,變得靈感泉湧,同時完成了兩部電影劇本、一部百老匯喜劇,目前手上正在撰寫他與大明星茱蒂˙嘉蘭(Judy Garland)相遇的回憶錄《My Night with Judy Garl and》,他說:「我會同樣用喜劇手法,描寫我在1967年,與茱蒂相遇的經過。」看來,享受眼前、回憶過往,都是讓這位「老小子」得以如此活力充沛的原動力。
— 2009.06.28《中國時報》林欣誼Email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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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各大媒體爭相關注
泰柏愛與愁 化為《胡士托風波》—《中國時報》
李安曾表示,「電影《胡士托風波》是一個充滿人性純真美好的故事。」因為故事的主角泰柏,以坦率的筆調,寬容地諒解了曾經與他敵對的世界。他為這場驚天動地的音樂節,補足了不為人知的幕後一角,那是關於一個少年的成長和解放,如何從壓力與耽溺的泥沼中,滋生勇氣、找到自我的動人故事。
拍胡士托風波 李安:有如迷幻藥的high —《聯合報》
李安新片「胡士托風波」在坎城首映後,引起熱烈反應,他精準重現美國1960年代末期的反越戰、嬉皮興起氛圍,贏得外國媒體叫好,片中幽默的對白更讓觀眾驚喜不已。
李安渴望自由 寄情胡士托 —《中國時報》
李安導演在坎城競賽片《胡士托風波》裡,拍出他當年無緣參與的胡士托音樂節,一生壓抑守禮的他,只能在片中揮灑衝撞越軌的激情。他坦承「我也很想要自由」,但因為有愛,就會與生命中的人產生連結,顧慮他人的感受,也就無法真正自由。正如片中兒子必須與父母切割才能尋找自我,這永遠是痛苦的兩難。
《胡士托風波》 李安紀錄那美好年代 — 東森新聞
生活苦悶該如何找出口,60年代著名的胡士托音樂節,或許是一個很好的典範。導演李安的最新作品,就用影片來呈現這個有點瘋狂但又美好的盛事,據說是李安拍片以來,最具有歷史意義的一部作品。
李安新片《胡士托風波》 入圍奧斯卡機會濃 —《自由時報》
台灣名導演李安的新作《胡士托風波》,上週末在坎城舉行首映。有娛樂記者大膽預測,該片將很有希望入圍明年的奧斯卡獎。
13年拍了6部悲劇,不想再拍憤世嫉俗作品 —《蘋果日報》
……片中主角表現出色,全裸天體營、配角的多元性格製造許多笑料,有國際記者表示很欣賞,卻訝異如此詼諧的作品竟出自李安之手。李安表示:「13年來我拍了6部悲劇電影,這回不想再拍憤世嫉俗的作品了,我很享受拍攝過程。」
李安新片首映 全場鼓掌10分鐘 — 東森新聞
導演李安新片《胡士托風波》這部描寫嬉皮年代的喜劇片獲得一致好評,在場觀眾起立鼓掌長達10分鐘,奪得大獎的希望濃厚。
國外媒體好評推薦
重要……富有娛樂價值、而且非常人性的故事。 — 《出版者週刊》
詼諧、富有創意……1969年的夏天,主人翁獨具慧眼地在紐約的巴塞爾催生了胡士托音樂藝術祭……。 —《圖書館期刊》
收藏搖滾軼事與歷史的讀者有福了……值得一聽的故事。 — 《柯克斯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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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dstock:黑暗時代中盛開的愛與和平
◎張鐵志(作家、文化評論家,著有《聲音與憤怒》、《反叛的凝視》等)
1969年,整個六零年代的火焰彷彿要在時代終結前奮力燃燒,一切反抗行動都更為熾烈。石塊與鮮血的暴力從1968年到1970年,不斷滲透著世界的集體意識。畢竟,1968年學生革命的餘溫還是熱的。
在美國,1968年尤其是黑暗的一年。金恩博士和羅伯甘迺迪兩個理想主義人物先後被暗殺。而另一個遇難的是嬉皮,或者嬉皮文化——前一年在舊金山的斑斕愛之夏已經崩解為混亂深淵;人們宣佈「嬉皮已死」。
各種運動越來越激進化:黑人民權運動日益走向暴力,學運激進派「氣象人」從「民主社會學生聯盟」(SDS)分裂出,68年八月芝加哥街頭更爆發六零年代最激烈的警民衝突。
1969年的氣氛並沒有安逸下來。共和黨尼克森在這一月宣誓就任總統。反戰運動持續高亢:春天哈佛大學三百名學生佔領校舍,冬日的十月,氣象人在十月芝加哥掀起「憤怒的日子」和警察對幹,然後十一月近五十萬人在華府舉行反戰大遊行。(六月1日,約翰藍儂在加拿大蒙特婁的旅館床上,錄下經典反戰單曲「 Give Peace a Chance 」。)
就在這一個夏天,六月28日,在紐約格林威治村的石牆酒吧,不甘於被警察長期騷擾的同志們起身抗暴,開啟了同志平權運動。八月初,吸引許多嬉皮跟隨的邪派曼森(Charles Manson)家族成員,犯下數起嚴重兇殺案。
就在這一個夏天,將近五十萬人奇異地參與一場關於愛與和平的音樂盛典。
那是69年八月15日到18日。四個聰明的年輕人看到在六零年代搖滾樂已經成為青年文化最大力量,看到愛與和平成為時代精神(1967年,Beatles發表歌曲「All You Need is Love」),所以他們計畫在紐約州北方的胡士托小鎮(據說因為是狄倫住在這裡)舉辦一場「胡士托音樂與藝術節」(Woodstock Music and Art Fair)。
然而,一個小小的誤判是,首先他們並不能真正在胡士托這個地方舉辦,而只能在附近另一個小鎮。其二是他們本來雖然賣門票,但後來參與人數實在太多,所以他們被迫把圍籬取下。
胡士托吸引了將近五十萬人參與。那個時代的民謠和搖滾巨星都來了(除了最重要的三個:滾石、披頭和狄倫):Joan Baez, Janis Japlin, the Who, Joe Cocker, Crosby Stills & Nash, Sly and the Family Stone 以及Jimi Hendrix。
人們在這裡相互微笑,歌唱跳舞,擁抱做愛(嬉皮的口號之一是「做愛不作戰」)。胡士托成為一個反文化的邦城、六零年代青年文化最盛大的瑰麗展演,迷彩嬉皮們的最後反擊,以及搖滾史上的永恆神話:人們相信胡士托就是音樂節的終極定義。
但胡士托其實是一場青年反文化與商業邏輯的搏鬥。這原本是生意人的賺錢淘金樂園,但他們確實引爆了那個時代的青年想像,所以女孩男孩們衝破藩籬,在這個金色花園裡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烏托邦國度——雖然也有人說,主辦者願意拆掉圍籬讓人免費進來,是因為他們已經和華納公司談好電影版權,而那才是真正金雞母。
無論如何,在那個漫天火焰、黑暗與暴力交織的時代尾端,廣大的六零年代子民們確實走進(或者逃跑到)這個美麗的迷幻國度。只是,這個四天三夜的愛與和平,終究只是六零年代夢想走向終結的迴光返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