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罪】

撲朔迷離、善惡難辨……誰說愛的本身不是齣推理劇?

克莉絲蒂一生非寫不可的 六個愛的故事

克莉絲蒂【心之罪】系列(全6書)
書目包含:《未完成的肖像》《愛的重量》《幸福假面》《母親的女兒》《撒旦的情歌》《玫瑰與紫杉》
阿嘉莎.克莉絲蒂 著 / 遠流出版
平裝 / 正25開 / 全12冊 / 每冊264~400頁
定價:1,800元;優惠價 5.5 折: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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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世界首見.完整中文版


★ 阿嘉莎.克莉絲蒂在近百部不朽的推理作品之外,以瑪麗.魏斯麥珂特為筆名,完成六部堪稱「心理驚悚劇」的情愛書寫,是克莉絲蒂最深摯幽微的作品

★ 小說主題涵蓋「愛的本質與不平等」、「自我評價」、「人性知覺」、「占有與操控」和「個人與他人情感的感悟」等,呈現「愛」的種種複雜樣貌

★ 除了《未完成的肖像》是公認的克莉絲蒂前半生自傳/私小說,其他五部作品也都有謀殺天后或深或淺卻真實無比的身影

★ 鍾文音、楊照、吳念真、詹宏志、余小芳、袁瓊瓊、須文蔚、蔡詩萍/專文推薦


「寫下這些非寫不可的東西,我想這就是一個人感覺到與神最接近的時刻!」── 阿嘉莎.克莉絲蒂

「這些作品闡述的是某些破壞力最強、最激烈的愛的形式。」── 露莎琳/克莉絲蒂的獨生女


一九二○年代,阿嘉莎.克莉絲蒂接連發表的偵探/犯罪小說將她的文壇聲勢推向高峰,奠定了「推理天后」的地位。1930年,觀察力敏銳的克莉絲蒂把這種對人性的理解天賦從推理小說轉移開,但出版商完全不支持她的想法與行動,於是她以不為人知的筆名「瑪麗.魏斯麥珂特」(Mary Westmacott)來寫作,證明自己不用靠已有的名聲也能寫出暢銷書,讀者被瞞了十五年後才恍然大悟。她創造出悲歡離合的小說,殘缺的愛情故事,是她在不朽推理之外,留給世人僅有的六部愛情小說,引人注目又令人難忘。

克莉絲蒂的獨生女露莎琳.希克斯(Rosalind Hicks, 1919-2004)曾撰文指出:「早在1930年,家母便以『瑪麗.魏斯麥珂特』之名發表了第一本小說,這六部作品與謀殺天后阿嘉莎.克莉絲蒂的風格截然不同。『瑪麗.魏斯麥珂特』是個別出心裁的筆名:瑪麗是阿嘉莎的第二個名字,魏斯麥珂特則是某位遠親的名字。母親成功隱匿『瑪麗.魏斯麥珂特』的真實身分達十五年,小說口碑不錯,令她頗為開心,也圓了她撰寫不同風格作品的宿願。」克莉絲蒂在自傳中也提到:「我寫了一本自己完全滿意的書……一個女子對自己的形象與認知有確切想法,可惜她的認知完全錯位。當她生平首次獨處──徹底獨處──約四、五天時,才終於看清了自己。這本書我寫了整整三天……一氣呵成……我從未如此拚命過……我一個字都不想改,它字字誠懇,無一虛言,這是身為作者的至樂。」這本書就是《幸福假面》。

克莉絲蒂【心之罪】系列小說共六本,陸續發表於1930至1956年間,是在她經歷悲傷的離婚、喪母、失憶事件及1930年幸福再婚之後,也可說是在她飽嘗人生悲歡及心靈愴痛、度過最波濤洶湧的一段歲月之後,每本作品都經過長時間的醞釀。這位推理小說天后,不單單是作品充滿峰迴路轉的劇情,就連人生經歷亦宛若懸疑電影般曲折離奇,【心之罪】系列是她進入深沉自我的幽微世界,以愛為主題,描寫人心內在的風暴及種種衝擊。她以洞察人性的敏感之心,透過推理的技法、細膩的筆觸、峰迴路轉的情節鋪陳,跌宕交錯著千古不變,教人低迴不已的,關於愛的種種面貌。我們彷彿看見一部部映照真實人生風景的悲喜劇,同時間折射出作家奮戰過後的生活境遇和箇中心情,更照見了世間男女,纏綿不盡的愛怨糾葛、真假虛實與生命體悟!

好評推薦

推理之外的六把情火,照向浮世男女

◎ 鍾文音(作家)


克莉絲蒂寫的愛情小說也帶著推理邏輯,一個環套著另一個環,將人性的峰迴路轉不斷地如絲線似的拉出,人物出場與事件的鋪陳往往在關鍵的時刻留予讀者意想不到的結局或者揭櫫了愛情的真相。把愛情寫得像推理劇,把推理劇寫得像愛情,箇中錯綜複雜,細節幽微往往是克莉絲蒂最擅長的筆功。

這六本愛情小說,克莉絲蒂,這位謀殺天后企圖謀殺的是什麼?愛情是一場又一場不見血的謀殺,愛情往往是殺死人心的最大元凶,愛情是生命風景裡最大的風暴,也是在際遇裡興風作浪的源頭。時間謀殺愛情,際遇謀殺愛情,悲愴謀殺愛情,失憶謀殺愛情……克莉絲蒂謀殺的是自己的心頭黯影,為的是揭開她真正的人生故事。

這六本小說的寫作結構雖具有克莉絲蒂的推理劇場元素,但其寫作語言卻回歸愛情的浪漫本身,詩語與意象的絕妙運用,出現在小說的開始與情節的轉折處。……她把自己的生命風暴與暗影寫出,也把愛情的各種樣貌層層推理出來。這六本愛情小說,是她留給讀者有別於推理的愛情禁區與生命特區。克莉絲蒂寫作從不特別玩弄技巧,她僅僅以寫實這一基本功,就將愛情難題置於推理美學,將人生困境隱藏在羅曼史的浪漫外皮下。

六本小說猶如六把情火,火光撲天,照向浮世男女,各種世間情與人性頓時被她照得無所遁形。

她要寫很不一樣的小說

◎ 楊照(作家/評論家/新匯流基金會董事長)


為什麼克莉絲蒂要換另外一個名字寫小說?為什麼隱藏真實身分的用意破功了,她還是繼續以瑪麗.魏斯麥珂特的名字寫小說?

最簡單的答案:因為她要寫很不一樣的小說,所以要用不一樣的名字!

這些小說,內在都藏了克莉絲蒂深厚的感情,在這裡我們看到的,不是推理小說中的那個聰明狡獪、能夠設計出種種巧計的克莉絲蒂,而是一個真實在人間行走、觀察、受挫、痛苦並且自我克服的克莉絲蒂。

跟讀者交心

◎ 吳念真(導演/作家)


我們無法想像一九三○年代當阿嘉莎.克莉絲蒂以一系列的推理小說開始扮演類似「《天方夜譚》故事中每天說故事說個不停的王妃薛斐拉柴德」(詹宏志先生的形容)這個角色的同時,她以「瑪麗.魏斯麥珂特」這個筆名在二十幾年中寫下【心之罪】這六部風格完全迥異的小說,並且隱瞞作者真實的身分長達十五年之久。

總要在讀完瑪麗.魏斯麥珂特這六部小說之後,才約略可以想像:啊,如果阿嘉莎.克莉絲蒂是幕前亮麗的角色,那瑪麗.魏斯麥珂特彷彿才是落幕之後她真實的自己。

如果前者是以無比的才華用一個一個精彩的故事取悅自己、迷醉讀者的話,後者則是在離開掌聲和絢爛的燈光之後,冷靜而誠實地挖掘自己內心深處所累積的種種疑惑和祕密,以另一種形式故事跟讀者交心。

你將讀到的是瑪麗.魏斯麥珂特──那個真實的阿嘉莎.克莉絲蒂──推心置腹的六部小說。讀完之後也許你還是會問:還有嗎?我似乎只能這樣回答你了:虛構可以無窮,真實的人生卻唯獨一回。

不讀它無法全面了解謀殺天后的全貌

◎ 詹宏志(PChome Online 董事長)


人生的彼此傷害並不限於掠奪與謀殺,人際間的誤解、嫉妒、傲慢、背叛、猜忌,甚至是個人野心或感情的挫折與心碎,也都足以構成暴烈的衝突。

英國「謀殺天后」阿嘉莎.克莉絲蒂當然是編構謀殺情節的高手,但她人情練達,洞悉世情,早就看出人心險峻不限於謀殺,光是家庭裡、情人間的心底波瀾就足以讓任何一個故事驚心動魄,讓你像讀謀殺故事一樣屏息以待,心情跟著七上八下。她在生前曾經以化名寫出這系列堪稱「心理驚悚劇」的巨大實驗,如今這些書回歸阿嘉莎名下,重新出版,不讀它無法全面了解謀殺天后的全貌。

拼貼故事之河,撈拾情愛的光與影

◎ 余小芳(小說評論者/博客來推理館達人)


克莉絲蒂的作品散發著特殊魅力,讀來順遂自然、毫無壓力,劇情迴環轉折、饒富變化,看似溫順卻又逐次地加深不安力道,產生懸疑感,尤其是環繞人物心緒所衍生出來的種種情節,往往令人拍案叫絕、不忍釋卷。克莉絲蒂擅長以對話和行動描摹各個人物,對人性的觀察尤其到位,而這樣的功力放置到純粹的小說題材內反而更能展現,《幸福假面》即是上乘的例子。

在這本書裡,有著阿嘉莎.克莉絲蒂最為赤裸,同時也是最為沉痛的心思。是寓言般的故事,同時也是如同預言的曠世鉅作。如果說推理故事是阿嘉莎面世的光之作,那麼【心之罪】系列便是她獨飲人生之酒所誕下的影之作,映射著她最為真誠的心情,而《幸福假面》大概就是影之作當中的神作了吧。

西方與東方的差距

◎ 袁瓊瓊(知名作家)


張愛玲在一九四二年寫出了這樣的句子:「所有的女人都是同行。」在張愛玲的時代,多數女人的職業是婚姻,所以凡是女人,皆為同行。因為「同行」,所以「同行相忌」,即為母女亦在所難免。阿嘉莎.克莉絲蒂在一九五二年寫的《母親的女兒》,某方面在印證張愛玲的觀點。

《母親的女兒》與張愛玲的《金鎖記》有類同之處。《金鎖記》中的母女較量慘烈,女兒處於無法招架的一方,最後的對抗之道便是讓自己徹底毀壞,成為母親無能的活證明。而與之相對照,克莉絲蒂這本書成了輕喜劇,母女之間,無論是對抗和計較,全都高來高去,正面衝突極少。這或許就是西方與東方的差距。東方擅長以不斷的小動作來打擊「對手」,而西方唯是漠然。愛一個人時,給他空間;恨一個人時,給他更大的空間。對待愛人和仇人用同樣的方法,表面上看來無差別,唯有當事人冷暖自知。

推理天后潛意識中的皮爾.金

◎ 須文蔚(作家/國立東華大學華文文學系教授)


《撒旦的情歌》不是一則「小清新」的情愛故事,而是要展現出「人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殘酷,更娓娓道出在戰爭連番摧殘、現實交相煎迫以及命運無情摧殘下,一場難以洞察與捉摸的愛情悲劇。

克莉絲蒂在本書中有許多討論音樂的細節,總不吝展現對現代音樂豐富的素養,令人嘖嘖稱奇。在小說第二部的第七章,珍出場時正爭取演出《皮爾.金》裡女主角索薇格,作者大有提示讀者珍將會堅定守護對弗農的愛,至死不渝。在《皮爾.金》的故事中,浪子皮爾.金周遊世界各國,輾轉在不同的女子與女妖榻邊,但故鄉純情的索薇格守護著對皮爾.金的愛,成為最終救贖浪子的一道神聖光芒。

讀者細細讀完《撒旦的情歌》本書,就可以知道弗農是克莉絲蒂潛意識中的皮爾.金,他曲折與蜿蜒的情感道路,歷經大戰的悲慘際遇,徘徊在實業與音樂創作的追求上,在真愛與自我的選擇上總是迷途,更始終沒有意識到痴心的珍呵護他們的愛,放任悲劇的發生。克莉絲蒂畢竟是說故事的高手,在化名作者的歌劇《巨人》背後,竟然有著讓人椎心的遺憾與抉擇……

關於愛情,關於永恆

◎ 蔡詩萍(作家、電視節目主持人)


《玫瑰與紫杉》具體而微地呈現了阿嘉莎.克莉絲蒂的小說企圖:永恆的存在議題,諸如愛情、自我實踐、生命意義等,放在不同的時代環境裡,放在不同出身背景的人身上,到底會摩擦出怎樣的火花呢?人性,這麼一個複雜而幽微的本質,究竟有無善惡、正邪之別呢?在愛情的國度裡,究竟是男人與女人的戰爭,抑或根本是「單純」與「複雜」的纏鬥呢?這些對立的理念,在實際衝撞中遭遇時,到底哪種力量才是愛情(或生命)的主宰者呢?

阿嘉莎.克莉絲蒂在《玫瑰與紫杉》中,透顯了兩種價值觀,一是「永恆」與時間長短無關,而是在當下的對的抉擇;二是「簡單的信念」,往往決定了人生的勝負與榮辱。這兩種價值觀,又常見於女性的特質上,與女性意識緊密連帶在一起。於是乎,從這個角度審視阿嘉莎.克莉絲蒂,我們甚至可以大膽的說,她是一位女性主義者。書中女主角,伊莎貝拉,一位聰穎十足,有實力有機會念到牛津大學女子學院卻刻意逃避,而外表則嫻靜到讓人懷疑她智商的年輕女孩,則真正是阿嘉莎.克莉絲蒂要突顯的女性代表。

在《玫瑰與紫杉》中,克莉絲蒂正面迎向了二戰即將結束,保守黨要輸掉政權,工黨趁時崛起的新時代,那是大英帝國行將解體,社會主義思潮席捲世界的年代,包括人的價值、國家社會存在的目的,都要被徹底重估的轉型階段,她以虛構的聖盧城堡,保守黨地盤的一場國會議員選舉為場景,讓一段錯綜複雜的愛情發生於其中,讓小說裡的敘述者修.諾瑞斯,一位因飽含同情心而墜入情網,卻車禍成殘的年輕男子,一一評價著在他眼中入鏡、出鏡的男男女女。

這是一本敘述流暢,意旨非常豐富的小說,阿嘉莎的推理技巧,依然流佈全書,時時提醒讀者她的推理功力。阿嘉莎則在這本小說裡,描摹了她對時代巨變下,一個人,或成新時代產物,或屬舊時代悲劇,既是命定,亦是抉擇的判斷;但人性的某種高貴面,則不分新舊,值得昂揚。

各冊簡介
書封

《未完成的肖像》

★ 克莉絲蒂前半生對照記


愛情的所有危機,都來自彼此的不平等
偏偏,它永遠都不平等……

我想,他是愛希莉亞的,為了她的美貌愛她,也只愛她的美貌而已,
她愛他卻是終生的,誠如她提到過一次的形容:愛他入骨……
於是,唉,她緊緊依附著他,而德莫特卻是個受不了別人依附他的那種男人。希莉亞的本性不狠,女人不夠狠的話,就很難管住男人。

眾人追求且有婚約的希莉亞,竟閃電嫁給一見鍾情的德莫特。他們一起經歷許多生活的磨難,終於建立一個美滿的家,但這份幸福卻超乎她想像的脆弱……原來,那個從小威脅著她、總是突然現身的槍手,這回瞄準的是……
本書初版於1934年,是克莉絲蒂的半自傳小說,她親身經歷的婚變、自殺等衝擊,及對愛情的憧憬、挫折、醒悟,都在本書中有最自剖的呈現。是克莉絲蒂最具代表性的自我療癒之作。

書封

《愛的重量》


當愛落入「自卑」之手
該如何才能加以救贖?

蘿拉站在洗禮盆前,耳中淨是莊嚴的聖詞,然而比聖詞更為清晰真實的,卻是那犀利如字的念頭:「我希望她死掉!」
是上帝的玩笑還是詛咒本來就有自己的生命?為什麼如鬼魅隨影纏繞?誰會為此付上代價?還有救贖的機會嗎?

蘿拉有個不幸早逝的哥哥。從小被冷落的她原本希望取代哥哥,成為家中的重心,沒想到爸媽卻再生了妹妹。從此她不斷祈求上帝快點帶走妹妹,直到一場駭人大火……
本書初版於1956年,進入熟年的克莉絲蒂,對人生似乎不再懷疑,反而開始相信罪與贖上天自有安排。本書透過生死攸關的奇情異境,深刻描摹姊姐妹之間不可思議的罪惡與情愛糾葛……

書封

《幸福假面》

★ 克莉絲蒂: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有時,幸福就像集體的偽善
誰也不想當戳破的那個人

要是你沒事可做,只能想你自己,結果會發現什麼關於自己的事呢?
「我不想要知道。」鍾恩高聲說。
她的聲音嚇了自己一跳。她究竟不想要知道什麼?
一場仗,她心想,我正在打一場要輸掉的仗……

鍾恩是個徹底務實的人,從小只想過安穩的日子;她挑有前途的律師結婚、阻止丈夫追求田園生活,也要求三個孩子都依她的價值觀去做人生規劃。一次探望小女兒的返程途中,火車因雨季路斷而停開,她受困沙漠中的一個小站,每天只能在附近沙丘散步,走著走著,她開始面對自己,一件件以往刻意忽略的「小事」這時都不請自來……
本書初版於1944年,是克莉絲蒂一生最滿意的作品之一。她藉本書滿足了一個對自我的提問:我是誰?我「真正」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所愛的人對我有何想法?他們對我的想法是否如我所想?……過程峰迴路轉,真實而殘酷,彷彿西方的張愛玲。

書封

《母親的女兒》

★ 克莉絲蒂唯一處理「衝突與和解」的作品!


有一種鬥爭
只在「愛」裡發生……

「你不希望我跟杰洛走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媽?」
「我跟你說過了……」
「真正的理由……」她厭惡地緊盯安妮的雙眼說,「是你在害怕,對不對?怕我跟杰洛在一起可能會幸福。」

「兒子」只在娶妻前是兒子,但「女兒」永遠是女兒!
安妮與莎拉原是對非常親膩的母女,卻因為先後反對彼此的交往對象,最純然的親情也變得暗潮洶湧。尊重成了漠視的藉口;犧牲則為嫉妒帶來理由。兩個人都變得極度扭曲而不快樂……她們對彼此的愛還在嗎?在哪裡?是什麼?
本書初版於1952年,克莉絲蒂透過自身的生命經驗探討的占有與愛的本質等問題。當故事來到母女倆攤牌且將對方逼入死角之際,曙光也乍然展現……原來,愛與任何形式的傷害是可以同時存在的,當人們怨恨著彼此時,並不表示愛已消失;我們只要放下這些負面情感,愛就會重現了。

書封

《撒旦的情歌》

★ 克莉絲蒂「逃離」推理,以另一筆名發表的第一本小說


天才就是殘酷的巨人!他用自己的、別人的血肉餵養這個巨人,
而他的至愛就是犧牲者!

他們絕望地面對彼此,對於人生中詭譎難料的變化,為他們之間帶來這樣突然的齟齬,感到大惑不解。前一分鐘他們還這麼親近,似乎分享了對方的每一個念頭,現在他們卻分處兩極,因為對方不能理解而感到憤怒又受傷……

弗農是個潛力無限的音樂天才。但現實生活上,他不夠富有,卻想保住父親留下來的房產;他必須工作賺錢,卻又想專注在音樂創作;他與初戀情人情投意合,但戰爭卻拆散他們;另一名女人深愛著他,他卻直到她死後才知道她才是真愛;待改嫁了的初戀情人回頭希望復和,他卻在此時才毅然而然決定獻身音樂……
本書初版發行於1930年,是克莉絲蒂「逃離」推理的第一本小說。她讓既天才又庸俗的弗農,不斷地陷入感情與事業的兩難,最後,也讓弗農用一生的悲劇來成就出不朽的名曲。這幾乎就是克莉絲蒂對人生的看法了!

書封

《玫瑰與紫杉》

★ 一窺推理天后對「純愛」的闡釋


在愛情的國度裡,究竟是男人與女人的戰爭
抑或根本是「單純」與「複雜」的纏鬥呢?

我人生中想要和在意的一切,似乎都結合在她身上。我知道我粗俗、卑鄙、肉慾……但在遇到她之前我都不以為意。

大家都很期待美麗且高貴的伊莎貝拉能夠嫁給她剛從戰場歸鄉的堂哥羅伯特!然而此時,充滿野心又無情的抗戰英雄約翰卻突然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對伊莎貝拉而言,愛情的代價意謂著失去她長久來的夢想和快樂;對約翰來說,這代價則會使他失去如日中天的事業及對未來的抱負……
克莉絲蒂在本書中幾次利用一段詩句:「玫瑰飄香和紫杉扶疏的時令,經歷的時間一樣短長……」其實,玫瑰飄香和紫杉扶疏的時令,經歷的時間,當然有很大的落差,但這卻是克莉絲蒂對愛情及人生的見解。
本書初版發行於1948年。克莉絲蒂在書中安排了「修」這位殘疾的旁觀者、「伊莎貝拉」這位美麗卻為愛早逝的貴族少女、「約翰」這位醜陋、自卑卻投機而成功的政客……在真假難辨的五角習題中,他們卻都得到了屬於他們心中的幸福;這也是作者對「愛」的答案了!


筆名的祕密

瑪麗.魏斯麥珂特的祕密

◎ 露莎琳.希克斯(Rosalind Hicks, 1919-2004)

早在一九三○年,家母便以「瑪麗.魏斯麥珂特(Mary Westmacott)」之名發表了第一本小說,這六部作品(中文版合稱為【心之罪】系列)與「謀殺天后」阿嘉莎.克莉絲蒂的風格截然不同。

「瑪麗.魏斯麥珂特」是個別出心裁的筆名:「瑪麗」是阿嘉莎的第二個名字,魏斯麥珂特則是某位遠親的名字。母親成功隱匿「瑪麗.魏斯麥珂特」的真實身分達十五年,小說口碑不錯,令她頗為開心。

《撒旦的情歌》於一九三○年出版,是【心之罪】系列原著小說中最早出版的,寫的是男主角弗農.戴爾的童年、家庭、兩名所愛的女子和他對音樂的執著。家母對音樂頗多涉獵,年輕時在巴黎曾受過歌唱及鋼琴演奏訓練。

她對現代音樂極感興趣,想表達歌者及作曲家的感受與志向,其中有許多取自她童年及一戰的親身經歷。

Collins 出版公司對當時已在偵探小說界闖出名號的母親改變寫作方向一事反應十分淡漠。其實他們大可不用擔心,因為母親在一九三○同時出版了《謎樣的鬼豔先生》,及瑪波探案系列首部作品《牧師公館謀殺案》。接下來十年,又陸續出版了十六部神探白羅的長篇小說,包括《東方快車謀殺案》、《ABC謀殺案》、《尼羅河謀殺案》和《死亡約會》。

第二本以「瑪麗.魏斯麥珂特」筆名發表的作品《未完成的肖像》於一九三四年出版,內容亦取自許多親身經歷及童年記憶。一九四四,母親出版了《幸福假面》,她在自傳中提到:

  「……我寫了一本自己完全滿意的書,那是一本新的瑪麗.魏斯麥珂特作品,一本我一直想寫、在腦中構思清楚的作品。一個女子對自己的形象與認知有確切想法,可惜她的認知完全錯位。讀者讀到她的行為、感受和想法,她在書中不斷面對自己,卻自識不明,徒增不安。當她生平首次獨處──徹底獨處──約四、五天時,才終於看清了自己。

  「這本書我寫了整整三天……一氣呵成……我從未如此拚命過……我一個字都不想改,雖然我並不清楚書到底如何,但它卻字字誠懇,無一虛言,這是身為作者的至樂。」

我認為《幸福假面》融合了偵探小說家阿嘉莎.克莉絲蒂的各項天賦,其結構完善,令人愛不釋卷。讀者從獨處沙漠的女子心中,清晰地看到她所有家人──不啻一大成就。

家母於一九四七年寫了《玫瑰與紫杉》,是她跟我都極其喜愛,一部優美而令人回味再三的作品。奇怪的是,Collins 出版公司並不喜歡,一如他們對瑪麗.魏斯麥珂特所有作品一樣地不捧場。家母把作品交給 Heinemann 出版,並由他們出版她最後兩部作品──《母親的女兒》(一九五二)及《愛的重量》(一九五六)。

瑪麗.魏斯麥珂特的作品被視為浪漫小說,我不認為這種看法公允。它們並非一般認知的「愛情故事」,亦無喜劇收場,我覺得這些作品闡述的是某些破壞力最強,最激烈的愛的形式。

《撒旦的情歌》及《未完成的肖像》中寫的是母親對孩子霸占式的愛,或孩子對母親的獨占。《母親的女兒》則是寡母與成年女兒間的爭鬥。《愛的重量》寫的是一個女孩對妹妹的痴守及由恨轉愛──而故事中的重量,即指一個人對另一人的愛所造成的負擔。

瑪麗.魏斯麥珂特雖不若阿嘉莎.克莉絲蒂享有盛名,但這批作品仍受到一定程度的認可,看到讀者喜歡,母親很是開心──也圓了她撰寫不同風格作品的宿願。(柯清心譯)

── 本文作者為阿嘉莎.克莉絲蒂獨生女。原文發表於《Centenary Celebration Magazine》



阿嘉莎.克莉絲蒂 Agatha Christie(1890.09.15 ─ 1976.01.12)

「謀殺天后」克莉絲蒂儘管已去世三十餘年,卻至今仍是金氏世界紀錄中「人類史上最暢銷的書籍作家」──作品被譯成百餘種語言,全球發行超過二十億冊;若計入各種形式的著作,也只有《聖經》及莎士比亞的作品銷量在她之上。

克莉絲蒂出生於英格蘭德文郡,本名 Agatha Mary Clarissa Miller,是家中么女。她生性害羞,常陷入各種美麗或恐怖的想像,甚至為她的洋娃娃編造家世與成長故事;幸好母親非常理解並疼愛她,因而鼓勵她創作文學及接觸音樂。

推理小說為克莉絲蒂帶來無上的榮耀及財富。在五十年的寫作生涯中,她共出版了六十六部長篇小說、一百多篇短篇故事、十八個劇本,許多作品都被拍成電影或電視影集,《捕鼠器》舞台劇更自1952年推出至今仍在倫敦劇場上演;美國推理作家協會於1955年頒與她「推理大師獎」,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也於1971年冊封其為女爵(為推理小說界繼柯南道爾之後第二位封爵者)。

但真實生活中的克莉絲蒂,也曾經歷種種生命風暴。她因承受不了第一任丈夫外遇及母親過世的接連打擊,而於1926年發生失憶及失蹤事件;1930年再婚,嫁給比她年輕十四歲的考古學家;經歷兩次世界大戰……,因此除了推理小說外,她也以瑪麗.魏斯麥珂特(Mary Westmacott)為筆名發表了【心之罪】系列六本探討「愛」的小說。這六部作品,部部都有她個人生命的投射,是要了解這位神祕女作家最重要的線索。

1976年,克莉絲蒂逝世於英國牛津港,作品至今暢銷不衰。

名家賞析

推理之外的六把情火,照向浮世男女

◎ 鍾文音(作家)


克莉絲蒂一生締造許多後人難以超越的「克莉絲蒂門檻」。

八十六歲的長壽,加上勤寫不輟,一生發行了超過八十本小說與劇本。且由於多數作品圍繞著兩大人物,以至於克莉絲蒂的名字常與其筆下的「名偵探白羅」與「瑪波」掛在一起,猶如納博科夫創造「羅莉塔」,最後筆下的人物常超越了作者盛名,轉為流行語與代名詞。其作品《東方快車謀殺案》、《尼羅河謀殺案》、《捕鼠器》也因改編成影視與舞台劇,與作者同享盛名。

總之「阿嘉莎.克莉絲蒂」等同是推理天后的代名詞,那麼「瑪麗.魏斯麥珂特」呢?她是誰?

她是克莉絲蒂的另一個分身,另一道黯影,另一顆心,另一枝筆。

曾經克莉絲蒂想要從自我的繭掙脫而出,但掙脫過程,她必須先和另一個寫推理的自我切割,好得以完成蛻變與進化;因而她用「瑪麗.魏斯麥珂特」這個筆名寫出推理之外的人生與愛情世界。妙的是,她寫的愛情小說卻也帶著推理邏輯,一個環套著另一個環,將人性的峰迴路轉不斷地如絲線似的拉出,人物出場與事件的鋪陳往往在關鍵的時刻留予讀者意想不到的結局或者揭櫫了愛情的真相。把愛情寫得像推理劇,把推理劇寫得像愛情,箇中錯綜複雜,細節幽微往往是克莉絲蒂最擅長的筆功。

這六本愛情小說,克莉絲蒂,這位謀殺天后企圖謀殺的是什麼?愛情是一場又一場不見血的謀殺,愛情往往是殺死人心的最大元凶,愛情是生命風景裡最大的風暴,也是在際遇裡興風作浪的源頭。時間謀殺愛情,際遇謀殺愛情,悲愴謀殺愛情,失憶謀殺愛情……克莉絲蒂謀殺的是自己的心頭黯影,為的是揭開她真正的人生故事。

為何克莉絲蒂要用筆名寫出另一個「我」?從而寫出《未完成的肖像》、《愛的重量》、《幸福假面》、《撒旦的情歌》、《母親的女兒》、《玫瑰與紫杉》等六本環繞「情」的小說?光從書名就知道,書中情節洋溢著愛情的色彩與人生苦楚的存在探勘。處女座的她對寫作一絲不苟,有著嚴格認真的態度,同時這種秩序與理性也表現在語言的簡潔、簡約,不炫技的語言往往能夠很快進入敘事核心(此也是其能大眾化之故)。

我們回到克莉絲蒂寫這六本小說的處境與年代或許會更靠近她,這些小說陸續發表於一九三○至一九五六年間,這漫長的二十六年裡,她經歷第二次世界大戰與自己的人生戰爭:離婚之悲、喪母之慟、失憶事件……接著是再婚,人生和其筆下的故事一樣高潮迭起。其中被視為克莉絲蒂半自傳小說的《未完成的肖像》,小說描述「希莉亞」為人妻與人母的心理恐懼暗影,有如女作家的真實再現,「她留下她的故事以及她的恐懼──給我……我不知道她去了那裡,甚至不知道她的姓名。」讀畢似曾相識卻又陷入迷惘地想不起來之感。

這六本小說的寫作結構雖具有克莉絲蒂的推理劇場元素,但其寫作語言卻回歸愛情的浪漫本身,詩語與意象的絕妙運用,出現在小說的開始與人物的轉折處。可以讀出克莉絲蒂試圖想要擺脫只寫推理的局限,她費盡多年用另一枝筆想要擺脫廣大的閱讀群眾(金氏世界紀錄寫克莉絲蒂是人類史上最暢銷的作家)。至於寫得成不成功我以為是另一件事,重點是她竟能用另一個筆名(另一種眼光)在當時揚起一場又一場愛情書寫的生命大風。

故這套書系用的雖是筆名,可堪玩味的是故事文本指向的卻是真正的克莉絲蒂。誠如在《母親的女兒》裡她寫出了雙重雙身的隱喻:「莎拉過著一種生活,她,安妮過著另一種生活……屬於自己的生活。」

克莉絲蒂擅長描繪與解剖關係,在《愛的重量》裡寫出驚人的姊妹生死攸關之奇異情境,姊與妹彼此既是罪惡的負擔,也是喜悅的負擔,最後妹妹為姊姊的罪行付出了代價。在《母親的女兒》裡處理母女關係──母親因為女兒放棄了愛,但也開始憎恨女兒的奧妙心理。克莉絲蒂在故事底下往往埋藏著她的思維,各種關係的拆解與重組,夫妻、母女、姊妹、我……之心理描摹,絲絲入扣至引人深省。心之罪就像是七宗罪,藉此探討占有、嫉妒、愛的本質、關係的質疑、際遇的無常性、不平等的處境、自我觀照、個體與他人……六本愛情小說,也可說是六本精神分析小說。在克莉絲蒂寫實深厚的基礎下,步步佈局,故有了和一般愛情浪漫小說不同的文本,不到最後關頭,不知愛情鹿死誰手,不知故事最後要謀殺分解愛情的那一塊,貪嗔痴慢疑皆備。

  克莉絲蒂筆下的愛情帶有自《簡愛》時代以來的女子浪漫與女子想要掙脫傳統以成為自我的敘事特質,但克莉絲蒂也許因為經歷外在世界的戰爭與自我人生的殘酷撕裂,故其愛情書讀來卻有時具有著張愛玲的惘惘威脅之感,尤其是《未完成的肖像》裡的希莉亞,逐步帶引讀者走向無光之所在,乍然下恍如是曹七巧的幽魂再現。

「要做個藝術家,就得要能不理全世界才行──要是很自覺別人在聽著你演奏,那就一定要把這當成是種刺激的動力。」《未完成的肖像》裡鋼琴老師對希莉亞的母親說的這麼一段話是我認為克莉絲蒂的「內我」對藝術的宣告。作為一個大眾類型小說的作者,要「不理全世界」,要擺脫「別人」,這簡直是難上加難,莫怪乎她要有另一個舞台,好掙脫大眾眼光與推理小說的緊箍咒。

但克莉絲蒂畢竟還是以克莉絲蒂留名於世,她獲得大眾讀者的目光時,也悄悄地把真正的自己給謀殺了。於是她只好創造「瑪麗.魏斯麥珂特」來完成真正的自己。 也因此「瑪麗.魏斯麥珂特」才是真正的克莉絲蒂。而克莉絲蒂的盛名卻又謀殺了「瑪麗.魏斯麥珂特」。但最後兩個名字卻又巧妙地合而為一,因為為了辨識度,這六本小說往往是兩個名字並列了,虛實合一。

她把自己的生命風暴與暗影寫出,也把愛情的各種樣貌層層推理出來。這六本愛情小說,是她留給讀者有別於推理的愛情禁區與生命特區。克莉絲蒂寫作從不特別玩弄技巧,她僅僅以寫實這一基本功,就將愛情難題置於推理美學,將人生困境隱藏在羅曼史的浪漫外皮下,於今讀其小說可謂樸實而有味,反而不那麼羅曼史(甚至是藉羅曼史反羅曼史)。

其擺脫刻板的力道源於克莉絲蒂在這套書系裡也一併藉著故事誠實地處理了自己的內我故事,也因此故事不只是故事,故事這時具有了深刻性,故能如鏡地折射出不同讀者的內心。當一個女作家將「自我」擺入寫作的探照鏡時,往往具有再造自身的深刻力量。

在《母親的女兒》這本小說裡,克莉絲蒂結尾寫道:「多美妙的寧靜……」

女作家藉著小說人物看到什麼樣的心地風光與世界風景?

「神所賜的平安,非人所能理解……」

是寧靜。
是了解。
是心若滅亡罪亦亡。

種種體悟,故從自己的房間之黑暗深處往外探視,黎明已然再現,曾有的烏雲在生命的上空散去。

女作家藉著書寫故事與自己和解。猶如克莉絲蒂所擅長寫的偵探小說,其寫作主要使用都是密室推理法,層層如洋蔥剝開內裡,往往要到結局才知誰是真凶。這回瑪麗先是企圖殺死克莉絲蒂,但反之被克莉絲蒂擒住,最後兩人雙雙握手言歡。

故事的字詞穿越女作家的私密心房,抵達了讀者的眼中,我們閱讀時該明白與珍視的是克莉絲蒂這樣坐擁大眾讀者的天后級人物,是如何艱難地從大眾目光裡回到自身,從而又從自身的黑暗世界裡再回到大眾。

我覺得此才是克莉絲蒂寫這套書的難度之所在。

她的這六本小說創造一個新的自己,她以無盡的懸念來勾引讀者的心,冷酷與溫暖的色調彼此交織,和其偵探小說一樣適合夜晚讀之,讀一本她的小說猶如走一趟驚險與華麗的浪漫愛情之旅。但閱讀的旅程結束,真正的力道才浮上來,那就是讀者應該掙脫故事情節的表層,從而進入女作家久遠以來從未離去的浪漫懷想之岸,屬於女作家的浪漫是知其不可而為之,即使現實往往險惡,即使愛情總是幻滅,即使有一天自己也會遠離大眾。

寫作是克莉絲蒂抵抗一切終歸無常的武器,而愛情則是克莉絲蒂永恆的浪漫造山運動,如靜靜悶燒的火焰,是老派的愛情(吻竟是戀人身體的極限書寫),這種老派愛情現在讀來竟是真正的相思定錨處,不輕易繳械自己的愛情,一旦繳械就陷入彼此生命的難以脫鉤。

克莉絲蒂筆下的相思燎原,六本小說猶如六把情火,火光撲天,照向浮世男女,各種世間情與人性頓時被她照得無所遁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