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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否有過這種經驗,當您在閱讀〈航海家辛巴達的故事〉、〈阿拉丁與神燈〉、〈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等故事時,彷彿整個世界都隱退了,而這份迷人的風采讓您一輩子難以忘懷?是的,《一千零一夜》在歷經了七、八個世紀的傳承以後,至今依然深深地扣動著全世界讀者的心弦,它語言樸實大眾化,故事內容趣味盎然、佈局神幻,對於喚起人們愉悅的精神層面有積極的意義。八○年代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曾對世界五十五個國家、地區和語種進行調查,《一千零一夜》與托爾斯泰、馬克.吐溫的作品及《魯賓遜漂流記》等共列為「世界上最受讀者歡迎的文學書籍」,它在世界上的翻譯及發行量,僅次於《聖經》而已,不只是兒童和青少年愛看,大人也愛看!

《一千零一夜》故事開始,講述古代一位暴君因王后與人私通,胸中憤恨,便每夜娶一女子,翌晨即殺死,以此報復。宰相女兒莎赫札德為拯救無辜姊妹,毅然前往王宮,每夜講故事吸引國王,共講了一千零一夜,終於使國王感悟。莎赫札德與國王的故事,是《一千零一夜》的開篇章,以後莎赫札德只在每夜故事開始和第二天天亮故事停頓時出現,全書結尾時再度出現,雖然出場不多,但她卻是全書的重要組成部分。全書大小故事約二百多個,每夜可包含數個小故事,每個大故事也可包含若干夜。

《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種類繁多,色彩斑斕。出場人物除各種神魔精靈外,幾乎涉及到社會上各個階層和各種職業,諸如帝王將相、王子公主、商賈漁夫、裁縫僧人、販夫走卒、工匠藝人、奴隸婢女……無所不有。多數故事具有神幻色彩。精魔飛翔於九天萬里之上、飛毯馳騁在山壑林莽之間、神燈神戒指中迸發出無所不能的巨怪、陸地居民遨遊在神奇的海底世界;波譎雲詭,瞬息萬變,一幅幅令人目不暇給的瑰麗畫面映入眼簾。神話,在這裡成了表現社會生活的某種特殊藝術手段。透過蒙在故事中神幻莫測的外衣,可以窺見古代阿拉伯社會生活的種種場景,特別是廣大人群在其中寄託的美好思想感情、願望和追求。因此《一千零一夜》吸引我們的,似乎首先是它那絢麗多姿、變幻莫測的神奇情節,但真正打動讀者的,是它所蘊含的美好的內容,而這正是它永不磨滅的精神價值所在。

幾個世紀以來,《一千零一夜》以它瑰麗豐富的蘊藏風貌,吸引了兒童們、文學家、考古學家、歷史家──丹麥童話大師安徒生,小時候經常聽父親講述《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德國文豪歌德,運用《一千零一夜》的童話情節撰寫出經典名著《浮士德》;法國作家大仲馬,最膾炙人口的作品《基度山恩仇記》有著《一千零一夜》的影子;俄國文學家高爾基說,《一千零一夜》是民間文學最壯麗的一座紀念碑。其他像是西班牙的塞萬提斯、德國的格林兄弟、英國的莎士比亞與狄更斯等,都不約而同地受到《一千零一夜》的影響,甚至連中國的林語堂、胡適等大師也相當推崇《一千零一夜》。這麼多中外名人都嗜讀《一千零一夜》,因為它的神祕色彩是兒童幻想的眼睛,因為它的異國情調是老年人心靈的安慰。

遠流出版《一千零一夜》採用全世界公認最好的「布拉克版本」,布拉克的故事和詩歌較其餘的版本要豐富許多,同時也忠實地呈現原文的分夜體形式,全書並附有詳盡的注釋,幫助您進入阿拉伯的習俗、歷史、神話與宗教世界,讓您完全悠游在濃濃的阿拉伯風味以及伊斯蘭氛圍中。並由阿拉伯文翻譯專家李唯中教授傾四年全力,將四百萬全文全數譯出的翻譯版本,而當中有14則故事是首次譯成中文,透過他樸質流暢與正確翔實的譯筆,將阿拉伯特有的異國風情瞬間凝聚在紙上,堪稱是國內第一部、也是最優秀的中譯全集版本。


李維中
李唯中,筆名「晏如」。1940年農曆8月17日生於冀南廣宗一貧寒書香人家,父為中醫世家第五代傳人。少年在鄉間讀書。無意繼承家學,中學時代即迷戀上外國語及外國文學,任俄語課代表,志在翻譯。1960年考取北京對外貿易學院翻譯系,就讀於阿拉伯語專業。1965年畢業,隨即留校任教至今。先後赴葉門、伊拉克、蘇丹、利比亞擔任翻譯。1980年升講師。1988年入開羅大學進修阿拉伯文學。1991年升副教授。1994年破格晉升教授。 教學之餘,勤於筆耕,自號「譯迷」。1978年譯完《征服黑暗的人》;四年之後,經一弟子句舉薦得以問世,從此稿約紛至沓來,一發不可收拾,譯出文學作品多部,而面世者未及一半。主要長篇文學譯作有:《一千零一夜》(故事體「善本全譯」)、《思宮街》、《加薩尼姑娘》、《埃及姑娘》、《古萊氏貞女》;主編有:《紀伯倫散文詩全集》;合譯有:《宮間街》、《平民史詩》、《東方舞姬》、《廢墟之間》、《尼羅河畔的悲劇》、《淚與笑》等。

◆ 譯者小序/李唯中
《一千零一夜》又名《天方夜譚》,是一部家喻戶曉的世界文學名著。「在世界文學中獲得了永恆的聲譽。」(基布語)「是民間口頭創作的宏偉巨作中最壯麗的一座紀念碑。」(高爾基語)「自從這一迷人的東方傳奇集錦於二百七十年前傳入西方後,在西方讀者的印象中,很少有書能與之媲美。事實上,我們西方人對於神秘而浪漫的東方所具有的根深蒂固的概念,主要來自於這本可愛的傳奇。」(豪澤語)許多歐洲名家傑作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一千零一夜》的影響,在喬叟、薄伽丘、莎士比亞、塞萬提斯、萊辛、拉封丹等大家的作品裡,都可以看到《一千零一夜》的影響。我國的著名作家如學者林語堂、胡適、鄭振鐸、葉聖陶等一代大家,無不十分推崇《一千零一夜》。讀者或許不知:《一千零一夜》在世界上的翻譯、發行量,竟僅次於《聖經》!

這個「分夜全譯」本,是根據「被公認為原文印本中的善本」,即1835年開羅印行的由「官方訂正本布拉克本」,忠實地全文譯出。此處的「忠實」,大抵有下面幾個含義:

一、嚴格按照「布拉克本」原文的分夜方式。因為「這種以『夜』為單位的故事敘述藝術,是阿拉伯說書藝人的獨創,在世界文苑中堪稱一絕。它猶如中國話本和章回小說中,回與回的停頓和接繼,這也是說書藝術所具備的特殊藝術形式。」因此,不分夜就不能忠實地傳達阿拉伯說書藝人的「獨創」。研究學者也說:「不分夜的《一千零一夜》譯本,不能算作全譯本。」筆者所見到十二種阿拉伯文本,都是分夜本,但分夜法各不相同,信息量多寡也有很大差別。「布拉克本」裡的故事和詩歌較其餘十一個版本要豐富得多。

二、詩歌全數譯出,總計一千三百八十首,譯詩達一萬四千一百二十二行。「布拉克本」中的詩歌,絕大部分是格律詩,一韻到底,變韻詩僅有兩三首,本譯本一首未刪,全部譯出,力求充分地傳達「阿拉伯人任何場合都以詩歌來表達內心的風習」。據學者考證,一千三百餘首詩中,可以查明作者的有一百七十多首。阿拉伯民族是個詩歌民族;作詩唱詩,以詩抒情,以詩言志,以詩寫景壯物,本是阿拉伯民族的傳統。所以詩文並茂是《一千零一夜》的又一大藝術特色。

三、涉及性描寫的段落毫不刪節,全部譯出。由於沒有像勞倫斯、金陵笑笑生、曹雪芹那樣的大手筆參與整理,故其中的性描寫每每顯得粗俗,缺乏藝術感。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對有關詞語、句子及段落作了適度技術性處理,以期避開粗俗,提高藝術水準,同時力求不破壞民間文學的拙樸風格。

四、凡「布拉克本」中沒有的故事,一律列入「附錄」,以保持該版本譯本的權威性、純潔性和原貌。其中包括膾炙人口的〈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阿拉丁與神燈〉等。

《一千零一夜》的成書過程是漫長的,由最初口頭傳達到定型成書,經歷了七、八百年之久,這在世界文學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特例。這一部集東方故事大成的民間文學巨著,透過翻譯的轉化,囊括了波斯、印度、希臘、羅馬故事,經過阿拉伯人的消化、創造,再加上阿拉伯伊拉克和阿拉伯埃及的故事,最後成就了這部規模宏大、匠心獨具、懸念層出、神奇莫測的民間故事集。誠如《一千零一夜》研究專家們所讚:其內容之豐富,涵蓋之廣泛,加之波譎雲詭,神幻怪異,其他民族的民間故事,尚無有能出其右者。阿拉伯說書人擅於學習、吸收、消化和創造的才能亦由此可見一斑。中世紀東方諸民族的生活畫面,乃至思想情趣、理想追求、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喜好厭惡等,都能在這些故事中得以體現。批評家所津津樂道的現實主義、批判現實主義、浪漫主義甚至魔幻現實主義等表現方法,都可以在這裡找到它們的原始形態。(本文為節錄)

《一千零一夜》又名《天方夜譚》,但您知道「天方」與「夜譚」各代表了什麼意義嗎?「天方」是從前中國對阿拉伯的稱呼,而「夜譚」就是阿拉伯人趁著涼爽的夜晚聆聽故事的聚會活動。您是否對《一千零一夜》存有更多的好奇呢?

◆《一千零一夜》的成書歷程是否有特殊之處?它是如何形成的?
《一千零一夜》是一部沒有明確作者的民間文學巨著,它從最初八世紀的口傳故事到十六世紀的定型成書,經歷了七、八百年之久,在如此長遠廣大的時間裡,結合了各個民族的人生智慧與價值判斷,囊括了波斯、印度、希臘、羅馬故事,最後加上阿拉伯和埃及的故事,這在世界文學史上是絕無僅有的成書特例,因此造就了這部規模宏大、匠心獨具、神奇莫測的文學鉅作。

◆什麼是「分夜體」?它是阿拉伯人獨創的文學體裁嗎?
莎赫札德看見黎明的曙光便說:「假若國王能留下我,我明晚講的故事會比這更美妙。」國王心想:「憑安拉起誓,我不能殺她,要聽她把故事講完……。」翌日,夜幕降臨,莎赫札德接著講故事……

以上這段文字就是「分夜體」的基本架構。《一千零一夜》是以「夜」作為單位的,由於故事長短不一,很難以故事作為停頓與否的考量,因此以夜晚當作劃分的依據,它可以在故事具有一定長度時打住,或在故事的精彩處停頓,所以以「夜」來分割便成為一種最好的形式,而且與故事的場景完全吻合,這是阿拉伯說書人獨創的文學手法,與我們中國古代章回小說的「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的敘事功能相當接近。

◆聽說《一千零一夜》曾被人稱為情色文學,那適合孩子們閱讀嗎?
其實這是長久以來大家對《一千零一夜》的一個誤解。中世紀阿拉伯社會因為戰爭頻仍,戰敗民族的婦女就成了戰利品,因此導致女奴的盛行,這是一個相當普遍的社會現象。一些王公貴族、富裕商人甚至學者,都可能擁有大量的女奴,但男性擁有過多的蓄妾,反而導致兩性道德的鬆弛與影響家庭倫理的建立,《一千零一夜》對於中古阿拉伯的社會生活與經濟型態進行了廣泛與真實的記錄,同時提供了大量社會學與經濟學的研究資料,因此《一千零一夜》的內容雖然有一些通姦場景等性的描寫,但始終沒有脫離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觀念。當家長、教師與孩童共讀《一千零一夜》時,您可以考慮另做解說。

◆第一個把《一千零一夜》引進中國的人是誰?
最早把《一千零一夜》介紹到中國的人是清末的林則徐,而最早翻譯《一千零一夜》的中國人是周桂笙。西元1900年,周桂笙翻譯了一小部份的《一千零一夜》,於上海出版,到2000年剛好屆滿一百年,象徵這部經典名著百年誌念的意義。民國以後陸續有許多文人也投身翻譯本書的行列,例如周作人、葉聖陶等。

◆《一千零一夜》之最
《一千零一夜》裡面最長的故事是〈努阿曼國王及其兒子的故事〉(第44~145夜),講了一百零一夜,長達45萬字;最短的故事是〈臣子們的禮物〉(第419夜),僅講了半夜,長不到300字。而最長的一夜是第15夜,長達15000餘言;最短的一夜是第176夜,僅416字。

◆《一千零一夜》vs. 中國民間故事
研究家發現,《一千零一夜》中的一些故事與中國的某些民間故事相似或類似。例如:〈烏木馬的故事〉與維吾爾民間故事〈木馬〉,〈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與藏族民間故事〈阿力巴巴〉,〈漁夫與魔鬼的故事〉與苗族民間故事〈獵人老當〉,〈巴士拉銀匠哈桑的故事〉與中國的〈牛郎織女〉,和各種形式的天鵝女(羽衣姑娘)故事……還有如救蛇得報、獵殺猴精、某些飛行器具的運用等,都可能與中國的某些故事和傳說有關。《一千零一夜》以文字傳入中國之前,它的某些故事可能早已流傳至中國,我們可以從故事本身及當時的歷史背景推斷出這些故事的聯繫。一個典型的例子是唐朝孫頠著《幻異志》中〈板橋三娘子〉裡的三娘子,與《一千零一夜》中〈國王與公主的故事〉內,魔法女王將人變成驢(騾)的大段情節基本相同。

植根阿拉伯土壤的奇葩──《一千零一夜》

◎郅溥浩(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中國阿拉伯文學研究會副會長、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一千零一夜》是古代阿拉伯的一部文學名著,也是阿拉伯人民貢獻給世界文苑的一株閃爍著異彩的奇葩。幾個世紀以來,全世界的男女老幼幾乎無人不曉。它匯集了古代近東、中亞和其他地區諸民族的神話傳說、寓言故事,詭譎怪異,神幻莫測,優美動人,扣人心弦,煥發出經久不衰的魅力。它被譽為民間文學史上「最壯麗的一座紀念碑」。

《一千零一夜》並非出自一人之手。它是歷代阿拉伯說書藝人反覆加工創作的結果。它最早在阿拉伯地區流傳,是在大約公元八世紀末,定型成書則在公元十六世紀初。故事的最早來源,是一部名叫《赫扎爾.艾福薩納》(即《一千個故事》)的波斯故事集。而這個故事集中的許多故事源於印度。《一千零一夜》中的許多重要故事還產生於定都巴格達的阿拉伯阿拔斯王朝繁榮時期,以及後來的埃及時期。

《一千零一夜》的成書過程,是一個對不同地區、不同民族神話、傳說、故事不斷吸收和融匯的過程。更重要的是在吸收、融匯的同時,在不同時期現實生活的基礎上不斷再創作、繼續產生新故事的過程。成書時間長達八、九個世紀。它的產生、發展、定型經歷了阿拉伯社會的不同發展時期,深深植根於阿拉伯土壤。因此,其故事不論何種類型,都具有濃重的阿拉伯和伊斯蘭色彩。

《一千零一夜》故事開始,講古代一位暴君因王后與人私通,胸中憤恨,便每夜娶一女子,翌晨即殺死,以此報復。宰相女兒莎赫札德為拯救無辜姊妹,毅然前往王宮,每夜講故事吸引國王,共講了一千零一夜,終於使國王感悟。全書大小故事約二百多個。每夜可包含數個小故事,每個大故事也可包含若干夜。中國古代曾將阿拉伯國家稱作「天方之國」。西方國家有時將《一千零一夜》譯作《阿拉伯之夜》。因此,本世紀初,我國在譯作《一千零一夜》的同時,也有人據西文譯作《天方夜譚》。這個譯名與本名《一千零一夜》一直沿用至今。

莎赫札德與國王的故事,是《一千零一夜》的開篇章。以後莎赫札德只在每夜故事開始和第二天天亮故事停頓時出現。全書結尾時再度出現。莎赫札德出場雖然不多,但她卻是全書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果沒有莎赫札德的故事,而只有《一千零一夜》中的其他故事,猶如只有珍珠沒有串線;反之,如果只有莎赫札德的故事而沒有其他故事,則猶如只有串線而沒有珍珠。只有二者結合,才構成一串晶瑩閃亮的珍珠。

《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種類繁多,色彩斑斕。出場人物除各種神魔精靈外,幾乎涉及到社會上各個階層和各種職業,諸如帝王將相、王子公主、商賈漁夫、裁縫僧人、販夫走卒、工匠藝人、奴隸婢女……無所不有。多數故事具有神幻色彩。精魔飛翔於九天萬里之上,飛毯馳騁在山壑林莽之間,神燈神戒指中迸發出無所不能的巨怪,陸地居民遨遊在神奇的海底世界,波譎雲詭,瞬息萬變,一幅幅令人目不暇給的瑰麗畫面映入眼簾。神話,在這裡成了表現社會生活的某種特殊藝術手段。透過蒙在故事中神幻莫測的外衣,可以窺見古代阿拉伯社會生活的種種場景,特別是廣大人群在其中寄託的美好思想感情、願望和追求。

《一千零一夜》吸引我們的,似乎首先是它那絢麗多姿、變幻莫測的神奇情節,但這些只是它的外表和形式。能真正打動讀者的,是它所蘊含的美好的內容,而這正是它永不磨滅的精神價值所在。沒有美好的內容和精神價值,再神奇斑斕的形式,其藝術魅力也是不能持久的。

概括地說,《一千零一夜》表現了如下主要內容:

它表現了大眾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追求。在大眾嚮往和追求美好的生活中,大量故事是通過男女愛情、家庭幸福、生存溫飽來表現的。不少主人公不甘於既定秩序和現存命運,更不向惡勢力屈服,為爭取美好生活進行著不屈不撓的奮鬥。

它表現了對美與善的褒揚,對醜與惡的擯斥。在存在強大惡勢力的社會中,大眾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並非那麼容易實現。主人公們必須克服橫亙在他們面前的種種醜惡勢力。無論是現實的較量,還是借助神力的較量,最終美與善必然戰勝醜與惡。

它表現了大眾的智慧和勇敢。這種智慧和勇敢,產生於他們長時期與人、與惡勢力、與自然的抗爭。有時,人民為了擺脫貧窮和困境,不得不施行騙術去欺騙統治者和他們的主人。還有的低賤僕人嘲弄老爺太太。這些故事讀來令人忍俊不禁。在讀者捧腹的同時,還能引起人們對社會不公的某種思考。

它表現了人的探奇冒險、求索未知世界的精神。無論是海底、陸地的探奇冒險,還是眾多神幻物的出現,均表現了人企圖征服自然力、把握自然力的努力。人,在探奇冒險、求索未知世界中,不僅產生出豐富的想像力,例如:可以帶人飛翔的飛馬、飛毯;塗上它可以下海如履平地的油膏、草汁;可以用來觀測地下寶藏的眼藥膏;威力巨大的神燈、神戒指……,而且表現出勇敢無畏、百折不撓的精神。沒有這種精神,就沒有科學和生產力的發展,也就沒有人類的進步。正是這種精神,激勵著主人公們去創造更加美好的未來和明天,激勵他們始終奮發、勇為、向上。也正是這種精神,引起歷代聽眾和讀者的共鳴,煥發出永恆的魅力。

《一千零一夜》中還有不少值得稱頌的內容,如對命運的抗爭、對勞動者的同情、對統治者暴虐的擯斥、對忠貞女奴的謳歌,以及對當時風俗人情和社會生活的生動描寫。但以上幾個主要方面已足以使《一千零一夜》這部民間文學作品煥發出光彩,並在世界文苑上永保其應有的精神價值。

《一千零一夜》在藝術上頗有特色,在某些方面達到了很高成就。它的故事套故事的框架結構、詩文並茂、語言大眾化,以及某些細節的精彩描寫,使它的內容和形式達到了高度完美的和諧和統一。而這些,正是它樸素的現實主義和奇幻的浪漫主義相結合的最好表現。在這裡,藝術虛構發揮到最大限度,豐富的想像在廣闊的空間自由馳騁。雖然它存在其他的不足,如宗教色彩過於濃重、對婦女存在某種偏見等,但瑕不掩瑜,作為民間文學史上一座壯麗的紀念碑,它始終閃爍著奪目的光彩。

《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在譯成歐洲文字之前就已傳入西方,對西方文學如薄伽丘的《十日談》、喬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拉伯雷的《巨人傳》,以及莎士比亞的某些作品都產生過影響。

十八世紀初,《一千零一夜》譯成歐洲文字後,它對世界文學產生了重大影響。它那充滿奇情異趣、富有東方神秘色彩的故事,為西方讀者前所未聞。男女老幼趨之若鶩,一時洛陽紙貴。對《一千零一夜》的翻譯介紹,促進了西方對阿拉伯其他文化、文學的介紹,促進了對東方其他民族,特別是波斯文化、文學的介紹,因此大量的東方文學透過翻譯介紹流傳到西方。

隨著歐洲浪漫主義文學運動的興起、發展,許多作家、詩人、戲劇家從《一千零一夜》中受到啟發,得到借鑑。它對歐洲文學繼續產生著影響,如笛福的《魯賓遜漂流記》、斯威夫特的《格列佛遊記》(其中有關於飛島、巨人國等的描寫)。其他如安徒生的童話、凡爾納的科幻小說、德國童話作家豪夫、英國浪漫主義作家斯蒂文森、歌德、大仲馬、格林兄弟、狄更斯、托爾斯泰……都受到過《一千零一夜》的影響。

直到近代,《一千零一夜》對作家們的影響仍經久不衰。

拉美魔幻現實主義作家馬奎斯的《百年孤寂》中有關於飛毯、磁石的描寫,波赫士還直接用《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情節進行創作,埃及作家馬富滋寫過小說《千夜之後的幾夜》……有關例子不勝枚舉。(本文為節錄)

烏木馬的故事(節錄)

莎赫札德開始講〈烏木馬的故事〉……
相傳,古時侯有位國王,他有三個女兒,個個容顏姣美,如花似玉;他還有一個兒子,生相俊秀,宛如天上的圓月。
一天,國王正端坐在寶椅上,忽見三位方士進到宮中,一個手裡拿著金孔雀,一個手裡拿著銅喇叭,一個手裡托著用象牙和烏木雕成的馬。
國王問他們:「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有什麼用呢?」
金孔雀的主人說:「國王陛下,這隻金孔雀能報時,不管白天還是黑夜,每過一個時辰,它就會拍翅、鳴叫一次。」
銅喇叭的主人說:「國王陛下,臣手中的這隻銅喇叭,倘若安在城門上,可發揮保衛都城的作用;每當有敵人來犯,它便會發出號角聲,守兵聞號出擊,禦敵於城門之外。」
烏木馬的主人說:「國王陛下,臣手中這匹烏木馬,人騎上它,可以到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國王聽後,說:「這些東西有那麼大的功用?不過,你們要試驗一下,讓我看看,我才能賞賜你們。」
首先試驗金孔雀,功能果然像主人所描述的那樣。之後,試驗銅喇叭,國王發現那喇叭誠如主人所說,可以發出號角之聲。
國王對兩位方士說:「你們倆想要什麼呢?請直說吧!」
二方士說:「我們希望陛下將公主許配我倆每人一位。」
國王欣然允諾,將兩位公主分別許配給兩位方士。
事畢,烏木馬的主人走上前去,向國王恭恭敬敬行過吻地禮,然後說:「尊敬的大王陛下,就請陛下像賞賜我的兩位夥伴那樣,也許配給我一位公主吧!」
國王說:「試驗一下你的烏木馬,它的功能果然如你所說,你自然會如願以償。」
這時王子走上前來,對國王說:「父王陛下,就請讓我騎上這匹馬進行試驗吧!」
國王說:「孩兒,滿足你的願望,你來試驗它吧!」
王子縱身躍上馬背,雙腳拍打馬腹,然而那烏木馬卻一動不動。王子說:「喂,方士閣下,你不是說你的馬行走如飛嗎?怎麼一動也不動呢?」
烏木馬主人走到王子跟前,把啟動騰空的發條旋鈕指給王子看,並且說:「王子殿下,請旋動這個旋鈕。」
王子旋動旋鈕,烏木馬果然騰空而起,帶著王子飛上高空,轉眼之間,地面已消失在視野之中。王子一時心驚肉跳,如墜五里雲霧,不知如何是好,後悔自己貿然騎上這匹烏木馬。王子說:「這方士有意害我呀!無可奈何,只有依靠偉大的安拉了。」
王子仔細觀察烏木馬的每個部位,忽然發現馬的右肩上有一個公雞冠子樣的東西,而左肩上也有同樣一個東西。王子說:「看來,除了這兩個鈕子,再沒有什麼別的機關了。」
王子旋動烏木馬右肩上那個鈕子,只見烏木馬頓時飛得更高,王子馬上放開此鈕。他隨後旋動烏木馬左肩上的雞冠鈕,烏木馬這才速度減慢;王子小心謹慎,烏木馬徐徐向著地面降落。
講到這裡,眼見東方透出了黎明的曙光,莎赫札德嘎然止聲。

§ 第358夜 §
夜幕降臨,莎赫札德接著講故事:
幸福的國王陛下,王子旋動烏木馬左肩上的雞冠鈕,烏木馬這才減慢速度;王子小心翼翼,烏木馬徐徐向地面降落。
王子見此情景,知道烏木馬功能非同一般,滿心歡喜,連聲讚頌阿拉把他從鬼門關前救了回來。
因為烏木馬飛得太高,離地面很遠,一直下降了一天工夫,仍未降到地面。之後,王子隨自己的意願調轉馬頭,要升就升,想降便降,一番隨心升降之後,終於駕駛著烏木馬向地面降去。當烏木馬接近大地時,王子放眼朝下面望去,但見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未曾看見過的陌生的國度和陌生的城郭。他看見那裡有一座城市,房舍建築極為精美,坐落在綠色的大地當中,那裡林木繁茂,河道縱橫,街巷交錯,一片美景。王子心想:「但期我能知道這座城市的名字,知道這座城市坐落的地方!」
王子繞城飛了一圈,仔細觀看周圍的環境。這時,紅日快要西沉。王子心想:「看來,在這座城中過夜是再好也不過的了。今夜,我就住宿在這座城中,天亮之後,再回父王那裡,面見家人,向他們報告我見到的一切。」王子開始為自己和烏木馬尋覓安全過夜的地方。
王子正在尋覓過夜之地時,忽然望見城中有座巍峨的宮殿,高聳入雲,周圍有寬闊的城牆,並有數座高大城堡。王子心想:「這個地方極妙!」於是旋動下降的雞冠鈕,烏木馬緩緩下降,終於平穩地落在了宮殿的平頂上。
王子離開烏木馬背,連聲讚美安拉一番,然後圍著木馬轉圈,並且仔細察看,隨後讚嘆道:
「烏木馬呀,烏木馬,你竟有如此高強的本領,製作你的人真堪稱是一名高明智士啊!假若安拉能假我歲月,讓我平安回到祖國,順利見到我的親人,見到我的父王,我一定要重賞這位方士。」
說罷,王子坐在宮殿頂上休息,直至人們全都進入夢鄉。此時此刻,王子又渴又餓,因為從他離開父親之時起,未曾吃過任何東西。王子心想:「如此豪華的宮殿中,不會沒有吃的東西。」於是,他離開烏木馬,想下去找點兒吃的。他見那裡有梯子,便順梯而下。
王子下去一看,只見那裡有個大院,地面上鋪著大理石,平整光滑,周圍建築精美別致。王子見之,心中驚異不已。但是,整個宮殿裡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王子站在那裡,左右環顧,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該向哪裡走。他心想:「我最好還是回到我的烏木馬那裡過夜,待天明之後,再騎上它離去。」
講到這裡,眼見東方透出了黎明的曙光,莎赫札德嘎然止聲。

§ 第359夜 §
夜幕降臨,莎赫札德接著講故事:
幸福的國王陛下,王子心想:「我最好還是回到我的烏木馬那裡過夜,待天明之後,再騎上它離去……」
正當王子獨自沉思、自言自語之時,忽見一點亮光朝自己站立的這個地方移動而來。
王子留心望去,只見一群宮女簇擁著一位絕美的姑娘走來,那姑娘身材苗條,靚麗無比,如玉似花,正如詩人所云:
  美女靚麗恬靜穩重,
  忽然出現在夜間,
  宛如一輪皓月,
  懸掛夜中天。
  頭戴著雀形金釵,
  腰繫綠寶石配件。
  明珠閃閃發光,
  碧玉點綴其間。
  羅衣和著微風飄,
  輕裙又隨風還。
  行人見之停下腳步,
  眷戀凝視忘掉用餐。
  榮華若朝陽初升,
  誰不深戀她的俏顏?
  眼看而心中不勝愛慕,
  連聲把安拉感謝,
  眾人一片祝福,
  盼靚女遠避毒眼。
那位美麗的姑娘原來是本城國王的女兒。國王非常喜歡自己的女兒,奉若掌上明珠,因此特為她建造了這座宮殿。每當公主煩悶之時,便帶著宮女到這裡住上一兩天,或更多些時間,然後再返回王宮。那天夜裡,公主就是為了散心解悶兒,才帶著幾名宮女和一名佩劍的宮僕,來到了這裡。
她們來到宮殿裡,一番佈置,並且焚上香之後,便開始遊戲、玩耍。正在這時,那位異鄉王子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拳頭將那個佩劍宮僕打倒在地,順勢抽去寶劍,向宮女們衝去。
宮女們見勢不妙,頓時東逃西散。
公主眼見小伙子眉清目秀,相貌英俊,便問:「喂,公子,莫非你就是昨天找我父王向我求婚而被父王拒絕的那位王子?我父親說你容貌奇醜;憑安拉起誓,這話不公平、不可信呀!你長得多漂亮呀!」
昨天求婚的那位印度王子確實面相醜陋,因而被公主的父王拒絕。看見眼前這位小伙子,公主誤認為他就是昨天來求婚的那位印度王子。
公主走了過去,上前擁抱、親吻王子,然後和他一起坐下來。
宮女們對公主說:「公主,這人不是向你求婚的那個印度王子,因為那位王子相貌很醜,而這位公子容貌俊俏;昨天求婚來的那位王子只配為這位公子當奴僕。公主,這位公子相貌堂堂,氣宇非凡。」
宮女們說罷,向被打倒在地的那個宮僕走去。她們將宮僕喚醒,只見他急忙伸手去摸寶劍,卻沒摸到。宮女們對他說:「將你打倒在地,抽去你的寶劍的那個小伙子現在和公主一起坐著呢!」
那個宮僕是奉國王之命專門保衛公主的,以防發生什麼不測事件。
宮僕站起身來,走去撩開幕簾,果然看見公主與那位王子坐在一起,正在親切交談。見此情景,宮僕問王子:「先生,你是人,還是妖?」
王子說:「你這個該死的奴才,怎敢把本王子當作妖精看待?」
說著,便舉起了寶劍。王子又說:「我是國王的駙馬爺,國王陛下已把公主許配給了我,今宵便是洞房花燭之夜。」
宮僕聽王子這樣一說,立即改口道:「王子殿下,既然你是人,那麼,匹配公主是再合適也沒有了。」
說罷,宮僕轉身離開,邊撕扯自己的衣服,邊朝自己頭上撒土,大聲呼叫著向王宮跑去。
國王見宮僕喊叫著跑來,問道:「你怎麼啦?你大喊大叫,嚇了我一跳。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說話簡略點!」
宮僕說:「國王陛下,大事不好!快救公主去吧!一個身穿人衣的魔鬼,打扮成王子的模樣,把公主纏住了。請陛下趕快去捉拿那妖魔吧!」
國王一聽此話,真想一刀將宮僕殺死。國王說:「你怎麼如此粗心大意,竟然使公主遭此橫禍?」
國王立即站起身,向公主的宮殿走去。
國王來到女兒的宮中,見宮女們全都站在那裡。國王問她們:「公主怎麼啦?」
宮女們說:「國王陛下,我們正和公主一起坐著玩耍,忽然發現這位像輪圓月的漂亮男子,手握一柄閃著寒光的寶劍,直朝我們衝來。我們從未看見過比他的長相更標緻的小伙子。我們問他是什麼人,他說陛下已把公主許配給他,而我們對此卻一無所知,而且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人,還是妖魔。不過,這個小伙子正派溫柔,禮貌周到,沒有任何不軌行為。」
國王聽罷,心中的怒氣方才平息下來。他走上前去,慢慢撩開簾幕,向廳內望去,只見王子正和他的女兒坐在一起交談;誠如宮女們所說,那王子面如圓月,漂亮無雙。國王抑制不住對女兒的嫉妒情感,不顧一切,抽出寶劍,衝進廳裡,惡魔般地朝王子殺將過去。
王子見了,忙問公主:「這就是你的父王?」
「是的。」
講到這裡,眼見東方透出了黎明的曙光,莎赫札德嘎然止聲。

《一千零一夜1》
第1夜~第50夜
〈毛驢、黃牛和農夫的故事〉、〈商人與魔鬼的故事〉、〈漁夫與魔鬼的故事〉、〈國王與醫師的故事〉、〈國王與獵鷹的故事〉、〈王子與食人鬼的故事〉、〈腳伕與姑娘的故事〉、〈三個蘋果的故事〉、〈兄弟宰相的故事〉、〈裁縫與駝背人的故事〉、〈斷手青年的故事〉、〈斷指青年的故事〉、〈禍福相依的故事〉、〈巴格達剃頭匠的故事〉、〈雙宰相與女奴的故事〉、〈商人阿尤布及其子女的故事〉、〈努阿曼國王及其兒子的故事〉
《一千零一夜2》
第51夜~第150夜
〈努阿曼國王及其兒子的故事〉(續)、〈孔雀與野鴨的故事〉、〈山中牧羊人的故事〉、〈水鳥與雄龜的故事〉、〈狐狸、狼與人的故事〉、〈老鼠與黃鼬的故事〉、〈烏鴉與老貓的故事〉、〈狐狸與烏鴉的故事〉、〈跳蚤與老鼠的故事〉
《一千零一夜3》
第151夜~第250夜
〈跳蚤與老鼠的故事〉(續)、〈麻雀與蒼鷹的故事〉、〈刺蝟與雉鳩的故事〉、〈富商與騙子的故事〉、〈耍猴的小偷〉、〈織匠的故事〉、〈小鳥與孔雀的故事〉、〈阿里.本.畢卡爾與莎姆絲.奈哈爾的故事〉、〈蓋麥爾與布杜爾的故事〉、〈尼阿麥與奴阿美的故事〉、〈阿拉丁.艾普.沙馬特的故事〉
《一千零一夜4》
第251夜~第350夜
〈阿拉丁.艾普.沙馬特的故事〉(續)、〈慷慨的哈帖木.塔伊〉、〈國王與村姑的故事〉、〈神秘古宮殿的故事〉、〈哈里發與牧童的故事〉、〈皇叔與黑奴的故事〉、〈金銀城的故事〉、〈馬蒙成親的故事〉、〈清潔工與貴婦人的故事〉、〈真假哈里發的故事〉、〈哈里發與阿基米的故事〉、〈法官巧斷婚案〉、〈執政官審案〉、〈宰相託夢的故事〉、〈哈里發與懶漢的故事〉、〈一筆債務的故事〉、〈假信的故事〉、〈馬蒙與學者的故事〉、〈阿里.沙爾與祖姆魯黛的故事〉、〈布杜爾與朱貝爾的故事〉、〈異膚色六婢女爭辯的故事〉、〈哈里發、詩人與少年男女的故事〉、〈金盤與獵犬的故事〉、〈省督審案的故事〉、〈三省督的奇遇〉、〈兌換商與盜賊的故事〉、〈姑蘇省督與騙子的故事〉、〈皇叔結親的故事〉、〈施捨麵餅的女人〉、〈一條臭魚的故事〉、〈穆聖託夢〉
《一千零一夜5》
第351夜~第500夜
〈穆聖託夢〉(續)、〈貧富變化一瞬間〉、〈一夢成富翁的故事〉、〈哈里發與愛妃的故事〉、〈屠夫沃爾丹的故事〉、〈公主與猴子的故事〉、〈烏木馬的故事〉、〈文尼斯與沃爾黛的故事〉、〈詩人與哈里發〉、〈主僕與執政官的故事〉、〈生前與死後的故事〉、〈葉門宰相白德爾丁的故事〉、〈少男與少女〉、〈改嫁花燭夜〉、〈哈里發哈倫.拉希德觀景的故事〉、〈哈里發與詩人的故事〉、〈穆斯阿普結親的故事〉、〈哈里發與少女的故事〉、〈洩密招來災禍的故事〉、〈容易受騙的人的故事〉、〈法官巧斷皇家案的故事〉、〈哈里發厚報富商的故事〉、〈科斯魯與村姑的故事〉、〈水伕與銀匠夫妻的故事〉、〈聰明的漁夫〉、〈慷慨待客的葉海亞.巴爾馬克事〉、〈歌姬白德爾的故事〉、〈賽義德還債〉、〈暗算丈夫的女人的故事〉、〈善女與歹徒的故事〉、〈一個玩笑〉、〈一個守信青年的故事〉、〈馬蒙與金字塔的故事〉、〈追回失物的故事〉、〈分享賞罰的故事〉、〈王子出家的故事〉、〈多情私塾先生的故事〉、〈無知私塾先生的故事〉、〈一位假學士的故事〉、〈一個聰明女人的故事〉、〈旅行家與鯤鵬的故事〉、〈阿迪與杏德公主〉、〈見色忘誼〉、〈宮廷歌手遇知音的故事〉、〈三個殉情人的故事〉、〈殉情男女的故事〉、〈修道院裡的情癡〉、〈修道院長皈依伊斯蘭教的故事〉、〈皇兄與歌姬的故事〉、〈艾敏納妾的故事〉、〈臣子們的禮物〉、〈男女貴賤爭論的故事〉、〈不染髮的老嫗的故事〉、〈才女成親的故事〉、〈阿里.米斯里的故事〉、〈山野老嫗的故事〉、〈婢女泰沃杜德的故事〉、〈死神與愛炫耀的君王〉、〈死神與奢侈君王〉、〈死神與暴虐君王〉、〈亞歷山大大帝與小國君王〉、〈明主知民情的故事〉、〈法官妻子的故事〉、〈信守誓言的婦人〉、〈黑奴求雨的故事〉、〈一對虔誠夫妻的故事〉、〈哈加吉的故事〉、〈鐵匠與善女的故事〉、〈修士與國王的故事〉、〈異教男女結良緣的故事〉、〈神醫巧治公主病的故事〉、〈山中先知奇遇的故事〉、〈艄公與聖徒的故事〉、〈俗子成國王的故事〉、〈一個甩不掉的旅伴〉、〈哈西普.克里姆丁遇蛇仙的故事〉
《一千零一夜6》
第501夜~第650夜
〈哈西普.克里姆丁遇蛇仙的故事〉(續)、〈航海家辛巴達的故事〉、〈銅瓶與銅城的故事〉、〈國王、太子與妃子的故事〉、〈相國夫人與好色國王的故事〉、〈一個商人與其妻子的故事〉、〈一個壞男人的故事〉、〈買發麵餅巨商的故事〉、〈一個壞女人的故事〉、〈王子與妖精的故事〉、〈一滴蜂蜜招來災難的故事〉、〈一個偷情騙夫的女人的故事〉、〈王子與宰相的故事〉、〈澡堂老闆如此喪命的故事〉、〈詭計多端的老太婆的故事〉、〈銀匠與歌姬的故事〉、〈一個後半生未笑的人的故事〉、〈王子與商人妻子的故事〉、〈一個壞奴僕的故事〉、〈小娘子巧戲眾達官的故事〉、〈教丈夫祈禱的女人的故事〉、〈國王冤枉信女的故事〉、〈雌鴿子屈死的故事〉、〈王子智取公主的故事〉、〈心地不善的老太婆的故事〉、〈妖女子斷送王子命的故事〉、〈盲老夫子智高一籌〉、〈三齡童子怒斥姦夫的故事〉、〈五齡童子才思過人的故事〉、〈朱德爾三兄弟的故事〉、〈異母異父三兄弟的故事〉
《一千零一夜7》
第651夜~第750夜
〈異母異父三兄弟的故事〉(續)、〈情侶樹的故事〉、〈杏德戲耍哈加吉的故事〉、〈罕見義舉的故事〉、〈王太子信守諾言的故事〉、〈哈里發笑納才女的故事〉、〈三姊妹賽詩的故事〉、〈樂師遇仙翁的故事〉、〈殉情情侶的故事〉、〈哈里發斷離婚案的故事〉、〈情侶的故事〉、〈樂師遇妖魔的故事〉、〈失戀男女的故事〉、〈機警的宰相〉、〈戴麗萊母女的故事〉、〈阿里.米斯里的故事〉、〈設拉子王子與伊拉克公主的故事〉、〈國王與公主的故事〉
《一千零一夜8》
第751夜~第850夜
〈國王與公主的故事〉(續)、〈賽伊夫.穆魯克與白迪阿.賈瑪麗的故事〉、〈巴士拉銀匠哈桑的故事〉、〈漁夫海里法的故事〉、〈富商與靚女的故事〉
《一千零一夜9》
第851夜~第950夜
〈富商與靚女的故事〉(續)、〈努爾丁與瑪麗亞的故事〉、〈洋妻子的故事〉、〈青年與女奴的故事〉、〈印度國王吉里阿德及王子的故事〉、〈貓與老鼠的故事〉、〈修士與奶油罐的故事〉、〈塘魚與蟹的故事〉、〈烏鴉與蛇的故事〉、〈野驢與狐狸的故事〉、〈遊蕩王子的故事〉、〈烏鴉的故事〉、〈耍蛇者及其妻兒的故事〉、〈蜘蛛與暴風的故事〉、〈兩位國王的故事〉、〈瞎子、癱子與果園主人的故事〉、〈獵人與雄獅的故事〉、〈漁夫與大魚的故事〉、〈童子與盜賊的故事〉、〈男子與其妻的故事〉、〈商人與竊賊的故事〉、〈狐狸與胡狼的故事〉、〈牧人與竊賊的故事〉、〈松雞與烏龜的故事〉、〈洗染匠與剃頭匠的故事〉、〈漁夫與人魚的故事〉、〈哈里發與商人艾普.哈桑的故事〉
《一千零一夜10》
第951夜~第1001夜
〈哈里發與商人艾普.哈桑的故事〉(續)、〈易卜拉欣與賈米萊的故事〉、〈商人與王妃的故事〉、〈蓋麥爾.澤曼與寶石匠妻子的故事〉、〈巴士拉總督三兄弟的故事〉、〈鞋匠馬魯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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