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鳥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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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本書

身為資深「鳥癡」,作者不僅提供豐富的鳥類知識,同時揉入了深刻的觀察與省思。以清晰溫暖的科普文筆,配上精采攝影,娓娓道出一篇篇野鳥「生」與「死」的故事,有「理」亦有「情」。

本書介紹作者與「20位野鳥朋友」相遇的故事,以詳實、溫暖的筆觸帶出對於這些小生命的觀察與科普知識,呼籲野鳥固然美麗,不應該僅止於「欣賞」,我們應該跟牠們做朋友。正如作者於文章裡所提的:

「這些野地裏的生命,不僅鼓舞我度過生活中多個『低潮』,更讓我從牠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重新『認識』了自己。反過來說,也讓我有能力,能夠重新審視這些以前被我疏忽的野生動物的生生息息;也逐漸明白了,在同一個藍天白雲下,牠們與我同時存在這同一個時間和空間的意義。 我深深感受,唯有在大自然的面前,人才獲得真正的『平等』」與『自由』。」

本書特色:
  • 有別於坊間鳥書,多著重科普硬知識的傳遞,本書從生活出發,以感性的文學筆調、生動的影像視覺,引領讀者走進充滿靈犀與哲思的野鳥世界。

  • 精采野鳥攝影近三百張,捕捉鳥類的一顰一笑、日常點滴。

  • 事知多少:介紹書中野鳥不為人知的生活習性及傳奇故事等,如五色鳥的巢洞「裝潢」狀況如何、夜鷺為何在夜間行動、秧雞飛不飛,什麼叫做「猛禽」、翠鳥怎麼洗澡、撿到落地的小鳥怎麼辦等大大小小的知識整理。

關於作者

張伯權

會走上「鳥」路,說是「意外」,也可以說是自己的「選擇」。他在念國小時,對大自然就極為著迷。從年輕到現在,寫作與野鳥攝影,一直是他從未放棄的兩個最大興趣。 他喜愛大自然,大自然教導了許多人類社會裏沒有學到的東西,譬如「耐性」與「寬容」,也更明白了「自由」與「尊重」的真諦。

長期觀察野鳥生態,從2007年起陸續於《講義》雜誌刊登野鳥文章,分享他的快樂鳥日子。


精采推薦

真高興遇見你!
生態作家-范欽慧

不論你是否原為賞鳥一族,在閱讀本書的過程中,都能讓你在文字的風情間,欣賞到一部部精彩的「生態影片」。雖然這本書所記錄的鳥兒我都不陌生,但是很多篇章都讓我重新回味了在野外觀察的情節,甚至提供了更完整的劇情,尤其是當我讀了翠鳥釣魚的過程,黑冠麻鷺與蚯蚓的拉鋸戰,以及綠頭鴨的霸凌事件,都讓我身歷其境,情緒深受牽動與震撼。

我想不論對作者而言,或是對我自己來說,一但愛上鳥,那曾經相遇的鶯鶯燕燕,所留下的風韻傳奇只會更加豐富精彩。最後,我想透過一隻我最鍾愛的鳥兒「冠羽畫眉」作為結尾,牠是台灣的特有種鳥類,鳴叫聲也很像台語的「吐米酒」,但是有人說其實那是一句英文,我想藉此獻上此鳥語送給本書的作者,以及書中所有可愛的野鳥朋友們,那就是:Nice to meet you!(真高興遇見你!)

-以上為部份摘文

換個角度來「愛鳥及屋」
自然作家-劉伯樂

初讀本書,看著他拍攝的野鳥作品,讀了他的文章,知道作者對於野鳥的興趣,並不只是在乎那些網路上的攝鳥大師「睍睆黃鳥,載好其音」而已。有關鳥類的多樣性、獨特性,與環境的關係、人類的互動,更加上自己觀察得到的見解,舉凡鶯鶯燕燕,任何鳳毛鱗爪,鳥類的知識、賞鳥的心情、攝影心得,鉅細靡遺都在他的字裡行間斑斑可見,而且樂於和大家分享。再看那些圖片,記錄著野鳥的一舉一動,幀幀都是得來不易的生態佳作。

作者愛鳥,把野鳥當作朋友。在野外遇見朋友,和朋友將心比心,關心自己也關心朋友。倘若我們不能「愛屋及鳥」,是不是也可以換個角度來「愛鳥及屋」?大家一起來愛鳥,交換不同的愛鳥心得,結交野鳥朋友,集合朋友一起來鞭策、改善環境,使人與鳥都可以安適而生存。

-以上為部份摘文

翠鳥

一隻很會捕魚的「狗」

任何人看見翠鳥那一身在陽光下閃閃躍動、令人驚豔的翠藍顏色,心裏都會禁不住讚嘆一聲:「這哪裏是鳥,明明是溪澗裏的一粒藍寶石啊!」 難怪日本人乾脆直接以「翡翠」兩個漢字稱呼牠。

坦白說,當我第一次聽到「魚狗」這個名字,心裏確實覺得有些困擾,因為我知道牠是一種鳥,可是名字裏卻有個「狗」字。牠是一隻會捕魚的「狗」?我搔頭百思,就是不解。

後來才知道,牠正式的名稱叫「翠鳥」。很多的鳥類,我都是先知道了俗名,之後才知曉比較正式的稱呼,譬如俗稱「暗光鳥」的夜鷺、「客鳥」喜鵲、「白鴒鷥」小白鷺,以及不可遺漏的「穀鳥」麻雀等。對我個人來說,俗名比正式名稱更覺親切。


羽毛鮮豔的翠鳥原來是暗褐色的

我第一次邂逅翠鳥,是在台北外雙溪婆婆橋下的溪水邊,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翠鳥比麻雀略小,飛行速度極快,幾乎可以媲美蜂鳥,難怪那天在坪林聽見旁邊一個兒子問他爸爸說:「咦,那是蜂鳥嗎?」台灣當然沒有蜂鳥,可以想見嬌小翠鳥的羽色與「速度」,給予他不小的驚訝。是的,坪林「鷺鷥林」下方的那一泓溪水,常常可以看見翠鳥匆匆往返飛過。

翠鳥身上的藍,比地中海或加勒比海的藍都還要深一點,大太陽底下,卻散發著夜間螢光的感覺,尤其背部那長長一綹遠看十分柔貼的細毳。其實仔細觀察,尤其在沒有陽光或光線有些晦暗時,翠鳥的羽氅顏色就沒有那麼鮮豔了。說得更精確一點,你一定難以相信翠鳥羽毛的本色,原來是暗褐的。我們人類眼睛所看見的「驚豔」色澤,其實是由翠鳥身上層層不同的羽毛,在陽光下反射出各種不同光的波長,互相「干擾」或者說交相「編織」,而產生了色澤深淺不一的藍與綠。所以太陽下翠鳥背部的顏色,有時翠綠,有時靛藍,端視我們當時觀看的角度。

有一個夏天,我在芝山岩附近一條許多戶人家後面的圳溝裏,竟然發現一隻翠鳥守在溝邊,專心伺機捕魚。那條圳溝裏流的水,不盡然是旁邊山上流下來的山泉,還混雜著那幾戶人家排放出來的汙水。我找了塊低漥地方,放低身子蹲下來,儘量讓鏡頭跟翠鳥保持同一個水平。從觀景窗裏,我突然看見一個平日極為熟悉的影像,一條靜靜蹲坐著的狗——靜止不動的翠鳥,從側面看正是這樣的輪廓。


這時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大家都叫翠鳥為魚『狗』。」後來,我就特別留意翠鳥停棲樹枝或石塊上的姿勢,愈來愈肯定我的發現是對的,除此實在無法找到一個更令人滿意的答案。「魚狗」的名字,原來是這樣來的。


綠頭鴨

頂著一顆美麗的綠色頭顱

「綠頭鴨」因有著一顆美麗的綠色頭顱而得名,然而大自然卻只給雄鴨有這樣特殊的打扮,相較之下,雌性綠頭鴨就顯得樸素了許多。雄鴨不僅有一顆色彩鮮豔的鴨頭,一身羽衣更是亮眼,脖子上還圍著細細一條白領巾,尾巴再添一小撮世上獨有的、捲曲得萬分俏皮的鬈毛,最後再配上一雙鮮橘色的腳——站在陽光下豈止神氣活現,無需擠眉弄眼,似乎即足以「迷倒」眾雌鴨了。

說起綠頭鴨那一雙腳,總覺得彷彿一雙鮮亮橘色的雨鞋。不管刮風下雪,也無論晴陰或陣雨,綠頭鴨終年蹬著這雙迷人雨鞋,在水裏划來划去,上了陸地走動,即使一跩一擺,也不肯脫下來——這是初次邂逅綠頭鴨讓我印象特別深刻的第二個特徵。我相信,這雙雨鞋一定讓綠頭鴨覺得十分驕傲。

就外型而言,綠頭鴨顯然不同於牠的遠親:天鵝與雁鵝。以加拿大大雁為例,兩隻站在一起,單從外表往往不易分辨雌雄,然而綠頭鴨卻公母迥然有異。公鴨英俊瀟灑,吸引異性固然有利,但亮眼的外表常招來掠食者危及下一代,因此母鴨一旦開始孵蛋,就會將公鴨趕走,不讓牠在身邊閒晃。反正從築巢到孵蛋,都是母鴨自己一手包辦。

今天我們稱謂「家畜」的鴨子,其最原始的祖先,可以說就是綠頭鴨;現在我們所聽見最標準的鴨子呱叫聲,也是以綠頭鴨為準。

綠頭鴨在北美地區十分普遍,分布廣及歐亞兩洲,甚而遠至部分的紐西蘭和澳洲,大概有水的地方,都可以見到牠們的蹤跡。在台灣,牠們屬於冬候鳥,譬如台北華江橋下的雁鴨自然公園、台南四草濕地、高雄澄清湖等地,每年九月到翌年的四月,就有機會可以看得到。


永遠一雙鮮橘色的雨鞋

有時候,我不免以為鴨子跟我們人類一樣,也會「思考」,也有「感覺」; 也許,在我心底深處,幻想著能夠跨越那道看不見的演化鴻溝,可以跟鴨子說話。

直到今日,我依然清楚記得那一天穿過湖泊四周稀疏的林子,尚未靠近水緣,老遠就聽見一連串「呱-呱-呱」鴨子的叫聲,似笑似嚷又似嘲,音調十分嘹喨,不禁引人心底發噱,因為那有點粗糙沙啞的聲音,讓我不禁想起了「愛講話」的卡通唐老鴨,「古怪」又「誇張」的神情與模樣——這是我第一次與綠頭鴨相遇的印象。

如今,我知道綠頭鴨只有雌性才會有這樣的叫聲,通常是一串連續五至六個由強漸弱的呱叫音符組合起來,每一聲之間稍有間隔,而以第二聲最為響亮,音調也最為高亢。後來我知道雌性綠頭鴨之所以會發出這樣的叫聲,多半因為與另一半暫時失離了,或是內心有「不安」的緣故。從此以後,我再聽見那幾個令人難忘的音符,心裏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綠頭鴨屬雁鴨科,是我所認識的鴨子圈中,個性比較活潑的一種,不若鴛鴦那麼「敏感」,亦不如綠翼小水鴨那般「羞怯」。以牠們作為研究鴨子行為的「入門鴨」,是再合適不過了。


鳥事知多少

秧雞飛不飛?

一般人都以為秧雞不善飛行,這句話只說對了一半。

一般秧雞,也許「很少飛行」,也「飛不高」,白冠雞與紅冠水雞翅膀圓而短,飛起或許有一點點笨拙,卻都飛得很好,否則牠們如何分布在世界各個角落?如何從苦寒冰封的冬地,遷徙到比較溫暖的南方?牠們起飛的時候,都像飛機一樣,需要一段助跑。也許你不知道,牠們白天很忙碌,其實晚上也沒有閒著。必須遷徙的時候,都是在夜間啟程動身,這也可能是我們所以很少看見牠們飛行的原因。 (以上摘自「紅冠水雞與白冠雞」單元)


鳥兒吃魚有幾種方法

很多鳥類都喜歡吃魚。鳥吃魚的方法,也有幾種不同。

比如說魚鷹或海鵰,是利用尖利彎曲的嘴喙慢慢啄食;翠鳥或小鷿鷈,則是囫圇吞棗,吃下去了就好。那些以吞嚥方式吃魚的鳥兒,經過無數的學習,都懂得魚兒下肚必須頭朝喉嚨而下,不但比較容易下嚥,也才不會遭逆鱗與倒鰭刺傷,好比蛇吞食青蛙、老鼠,鱷魚吞噬牛羚,也是「頭先尾後」,一樣道理。 蒼鷺或翠鳥在捕獲魚隻之後,上下兩片嘴喙總會一張一合,將獵物拋在空中,幾個「翻身」之後,魚頭就朝著喉嚨了,身手熟練的只需一次就成功。下次如果看見翠鳥嘴裏銜著小魚,魚頭卻是朝外,就知道那是要去餵哺小鳥的。

不僅如此,蒼鷺甚至知道鯰魚長有兩根鰓耙,銳利如刃,滋味雖然鮮美,還是小心謹慎少惹為妙。海鷗也喜歡吃鯰魚,下箸卻懂得技巧。一逮到鯰魚,立刻銜起飛落洲渚乾地,把魚兒往地上一扔,再往頭部一次又一次猛啄,不僅啄掉了利耙,原本活潑蹦跳的魚兒,當下奄奄一息,用水洗過即可輕鬆進餐了。 (以上摘自「大蒼鷺」單元)


鳥兒吃魚有幾種方法

多數猛禽的眼睛不但比一般鳥類大,有的就跟人的一樣大。兩眼同時觀看時,除了兩側,還可正視前方,也就是所謂3D的視界。猛禽視力一般有人類的八倍之強,好似時時刻刻拿著一支八倍的望遠鏡,在觀看世界一樣。

大大的眼睛布滿了比人眼還要密集的視覺細胞,可在瞬間接受大量視覺訊息,迅快估算出正確的遠近距離。眼球裏面的肌肉,又比一般哺乳類動物對焦更為神速,可以緊盯不斷變化位置的獵物,鎖住不放。

我們常聽人家以「鷹眼」一詞,形容某人眼力的敏銳。講起來,猛禽的眼睛對「動作」比對「顏色」尤其敏感,所以在一公里半的高空中盤桓巡弋,地面獵物一動一靜,鉅細靡遺。想想看,你是否有過這樣的經驗:常常我們看見棲息在枝頭的猛禽,身體明明背對著你,頭顱卻突然一扭,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兩顆銳利的眼睛與你正面相視,嚇人一跳。那是因為牠們的頸椎骨節,比哺乳類動物多了好幾節。(以上摘自「澤鷂」單元)


古埃及對聖鹮崇敬有加

埃及聖鹮雖然冠著「埃及」的稱號,事實上,埃及的最後一隻聖鹮,早在一八七六年就滅絕了。今天牠們主要的繁殖地區,分布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數量大概維持在二十萬到四十萬隻之譜;至於馬達加斯加島的聖鹮,算是亞種。

當我第一次看見牠,心裏第一個浮現的意象與聯想,竟是古埃及的法老。我想,大概是因為牠有一張奇特、烏黑,看起來很古老的臉孔之故吧。古埃及人認為他們最崇敬的神衹,代表智慧與知識的Thoth,經常會化身聖鹮出現人間,所以古代埃及壁畫上繪的Thoth就是人身鹮頭的模樣。當法老崩駕的時候,聖鹮也逃不過被製成木乃伊,跟著法老王一起入葬金字塔之中,進入了永生。 (以上摘自「埃及聖鹮」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