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 03 / 06
【推理名言】人不可能不露出馬腳,除非永遠不開口!言辭最會洩露一個人的祕密。──白羅《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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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的話】
  千呼萬喚,正版克莉絲蒂終於重出江湖,也讓張望得脖子都已經僵硬的廣大白羅迷、瑪玻小姐迷可以鬆一口氣。
  小弟雖然無緣目睹當年遠景三毛版克莉絲蒂的出版盛況,但仍在各大圖書館與舊書攤之間領略到克莉絲蒂的魅力。而這回擔任遠流版克莉絲蒂電子報的編輯工作,更是感到三生有幸。希望可以藉著這個小小的園地,將這位永恆推理女王的作品,跟所有喜歡動動腦筋的讀者分享。
  也請大家不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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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搶鮮秀】
東方快車謀殺案

 由伊斯坦堡開往歐洲的辛普倫快車上發生了一宗命案,富商雷契特被發現陳屍在臥鋪包廂內。大名鼎鼎的偵探白羅正巧也搭乘這輛列車,開始了曲折離奇的破案過程……

底牌

 喜歡開派對的謝塔納先生,偷偷告訴白羅,他不只蒐藏珍玩奇物,還蒐藏犯罪行家──順利得手又不為人知的謀殺犯,並打算在晚宴上展示他的「收藏品」……

一,二,縫好鞋釦

 牙醫莫利因注射過量麻醉劑,導致病人中毒身亡,因而畏罪自殺。之後幾宗死亡事件似乎都有合理解釋,但白羅無法忘記西爾小姐那隻脫落鞋釦的鞋子、被毀容的死者……

 


【版本博覽會】

  • 英國版《底牌》

  • 英國版 《東方快車謀殺案》

◆ 她選擇當她的情敵

身為名女人的克莉絲蒂,當然無法忍受丈夫外遇的事實,不論是外界的議論紛紛或是這三角習題的壓力,都讓她承受巨大的壓力……∼王大衛

◆ 丈夫自編自導的計謀

她逐漸醒過來了,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一位專任醫生溫和地告訴她,她所患的失憶症發作了,必須避免刺激且聽從指示按時服藥……∼李浩

 

◆ 推理漫畫的薄弱

放眼望去,推理小說精彩之作比比皆是,但漫畫方面,除了金田一和柯南之外,還是金田一和柯南,老實說,這滿悲慘的……∼太昊國中生

◆ 陳查禮探案如何?

唐諾的導讀可提供一個參考,「如果自認為一個專業的推理小說讀者,應該在書架上留下位置」,但它在詭計上並沒有什麼驚人之舉……∼美麗的徒勞

 

牌桌下的謀殺案──說橋藝、話底牌

  歲末年終,春節將近,您打算如何安排假期裡的消遣呢?窩在棉被裡讀推理小說?那當然很棒,但是既然剛領到年終獎金,又是個百無禁忌的年節時期,呼朋引伴來摸個幾圈也不為過吧!

  有人說,想觀察一個人的性格,就看他在麻將桌上的表現。謹慎小心的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專打安全牌,不放槍是第一要務。孤注一擲的人則專挑大牌,不胡則已,一胡驚人。短視近利的人或許胡牌次數最多,但是他胡十把牌賺的彩金也不夠他放一次槍。真正能順應時勢的高手,則了解何時該作大牌,何時又該出安全牌。而腳踏實地的人呢?呃,或許您不該妄想在賭桌上看到這種人。

  推理文學源於歐美,然而西方人似乎不流行打麻將,他們打撲克,打梭哈,還有:打橋牌。其實就某個層面來看,打橋牌跟打麻將有點像:都需要四個人、都是一種可休閒也可博彩金的活動、而且都不是只靠運氣,而是需要真正的麻將技術或橋牌技藝。然而,橋牌跟麻將的最大不同,乃在於麻將玩家通常各自為政,為自己胡牌而努力;(串通作牌的當然另當別論。)而橋牌橋手則必須透過跟同伴的搭檔合作:叫牌,主打(夢家同伴將牌攤下由莊家指揮),以及防禦。麻將是四個人在競賽,而橋牌則是兩方人員在對抗,此之所以橋牌名之為『橋』的原因:有溝通聯絡的含意存在。

  對西洋人來說,打幾盤橋牌就跟我們東方人摸幾圈麻將一樣地稀鬆平常;而橋藝與麻將的相似性,同樣地使得橋桌也成為一個觀察人性的好地方。克莉絲蒂筆下的古典名探白羅,他的問案依歸就是人性心理;再加上橋藝活動在歐美社交場所是那麼普遍的一種活動,因此,克氏的筆下小說當然不乏打橋牌的場景。甚至她還寫了一本在橋桌活動時發生的謀殺案,《底牌》(Cards on the Table)。

  這本書,幾乎可以作為克莉絲蒂作品的一個典型。死者謝塔納先生,是個收藏家,其中一項讓他津津樂道的收藏是:殺人犯。這個變態傢伙,安排了一個晚會,會中邀請了八個人。其中四位是對犯罪有所研究的專業人士,包括名偵探白羅;對於另外四個客人,主人雖未明說,但在言語上卻暗示這四人當中有人就是他所謂的殺人犯之收藏,也許一個,也可能不只一個。

  晚餐以後,主人幫來賓分組,招待大家打盤式橋牌。四位犯罪專家一桌,而其他四位來賓一桌,主人謝塔納自己則一旁作陪。然而等到牌局結束,來賓要向主人告辭時,大家這才發現:謝塔納被人無聲無息地謀殺了。看來他的收藏品還真道地,是個貨真價實的殺人犯,當他發現危險來臨時,動作迅速地叫謝塔納永遠地閉上嘴了。

  謀殺案就在名偵探白羅跟蘇格蘭警場的巴鬥探長面前發生,然而更特別的是,線索少得可憐,除了兇器之外,有的就是那麼一疊當晚的橋牌計分紙。當然,兇手可沒糊塗到在計分紙上留下蛛絲馬跡,這只是普普通通的計分紙。

  不過,所謂「普普通通」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的看法。能將灰白色小細胞發揮到極致的白羅,卻能夠在計分紙上讀出不一樣的訊息。先前提過,橋手在打牌的過程中,總是會不知不覺地展現出他獨特的個性;而這些隱藏在計分紙中的訊息,白羅可沒錯過!

  故事中的四位犯罪專家,其中白羅當然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主角。而另外三位可也不是像路人甲般的串場人物,巴鬥探長(Battle)曾在《午夜零時零分,Towards Zero》及《殺人不難,Murder is Easy》等書中大展身手,雷斯上校(Race)也曾出現在《褐衣男子,The Man in the Brown Suit》一書,奧利薇女士(Oliver)則在《第三個女郎,Third Girl》、《弄假成真,Dead Man's Folly》等書裡跟白羅一起查案。也就是說,在這本書裡作者讓讀者一口氣看得過癮:四個偵探對上四個嫌疑犯。這跟橋牌的精神正好不謀而合:跟同伴合作而跟敵方對抗,雙方人馬互相鬥智。最後當然是合作無間的偵探組獲得勝利,而互相猜忌的嫌犯組,儘管也有人試圖發揮團隊精神,掩護同伴,但終究還是無法彌補內鬥所帶來的傷害。

  而更可貴的是,讀者在這本書裡可以看到完全不同的四種探案方式。巴鬥探長的鉅細靡遺,雷斯上校的謹慎小心,奧利薇女士的女性直覺,以及這位鼎鼎大名的比利時偵探所擅長的心理分析。探案的過程,也不因為嫌犯只有區區四人而讓人感到單調少變化;調查他們背後的殺人動機,又會牽扯出另外的四件案子,絕對可以讓故事高潮迭起,讓讀者對每一個人都感到懷疑。

  《底牌》一書實在是克莉絲蒂的經典代表作之一:展示了四種探案技巧,也告訴我們犯罪心理分析往往扮演了決定性的角色。殺人的動機常常是為了滅口,殺人的原因則可以追溯到遙遠的某件往事。尤其書末揭示兇手過程的一波三折,絕對可以讓讀者看得過癮。

  《底牌》一書出版於1936年,然而她的魅力絕對不會因為時間而稍減,就連今日的許多推理小說裡仍隱約出現《底牌》這部經典作品的影子。筆者目前想到的是勞倫斯•卜洛克(Lawrence Block)的中篇,《Speaking of Lust,(尚未中譯)》。故事裡也有四位角色伴著爐火打橋牌,然後卻突然開始閒聊,聊起跟貪欲(Lust)有關的罪行。這一幕以及這些角色跟《底牌》一書的場景實在有異曲同工之妙。

(Sakar 2002/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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